李梓楠說:“還沒最後定,估計就是這幾天吧!不過,唐老板,有一句話我得有言在先啊,到了十一廠後,你得事事聽我的!”
唐震武笑了笑說:“肯定聽你的!不就是怕喝酒了與那些當兵的起衝突打架麼!你放心好了,你喊我打哪個我就打哪個!放心了吧?”
“哈哈哈!善哉善哉!好好!”李梓楠聽了唐震武的話,高興得哈哈大笑,撚著山羊胡,連聲說好。
唐老伯在一旁聽了這話,說:“李善長,阿佬年輕氣盛,到人家廠裏去,你要幫忙管住他,莫真的讓他和那些當兵的打架啊!”
李梓楠笑著說:“唐兄過慮了,我要他陪我去不過是壯一下聲勢,哪會真的去打架呀!人家都講當兵的愛耍橫,我們去的人要是強壯一些,會在氣勢上壓一壓他們!”
唐震武站起身來,說:“行!那就這樣吧,我還要去找一下徒弟們,挑兩個比較合適的去!”
李梓楠見唐震武有逐客的意思,也隻好起身合什說:“好,唐老板請便吧,我先走了!等我朋友確定日子了之後我就來通知你!”
李梓楠一走,唐震武就回到起居室。問姚逸才:“才兒,都聽見了嗎?”
“嗯!”姚逸才點著頭,說,“二師兄,上次你問我究竟是做什麼的,現在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同時我也跟你講一下李梓楠他朋友嫁侄女的真實情況!你先把門關上。”
唐震武起身把房門關上,然後坐回椅子上,看著姚逸才說:“好,才兒,你講!”
於是,姚逸才向唐震武亮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並把來浦市的目的和浦市日本間諜組織的情況以及即將來臨的殲敵大戰大致對他敘述了一遍。聽得唐震武目瞪口呆,一臉不相信的神色。
姚逸才見他這副神態,便笑了笑,說:“二師兄,是不是把你嚇了?”
唐震武微微搖著頭,說:“哪裏,隻是你講的這些太不可思議了!我們一點都感覺不到!”
姚逸才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二師兄,日本鬼子在正式大規模入侵中國之前,就在全國各地陸續派遣了大量的間諜、特工,以各種身份為掩護,一方麵向中國人販賣鴉片,一方麵為他們全麵入侵中國收集情報,甚至在專業特工不夠的情況下,還把在中國的日本浪人、妓女收為間諜,當年的上海井上公館就是多種為日本軍方所用的日本浪人組織之一。浦市這一股日本人極有可能就是原井上公館下麵的一個分支。而同善社呢,你可千萬莫小看它,它於一九二一年就秘密投靠了滿洲國。日本全麵侵華後,他們就為日本人秘密工作,前幾年在安徽,同善社還大規模地襲擊過新四軍!這一切,你並不知道吧?”
唐震武聽了呆呆地望著姚逸才,一臉茫然。他怔了半晌,聲音有些顫抖地問:“才兒,你……你的意思是講,我這幾年實際上是……是在為日本人運送煙土?”
姚逸才放緩了語氣,笑了笑,說:“二師兄,你莫再想這事了!我們很快就要把它給端掉了!眼下我們就一起把這件大事做好!”
唐震武再不吭聲,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不停地抽煙。到手中的煙抽完時,他才抬起頭來把煙蒂在煙灰缸裏使勁掐滅,神情堅毅對姚逸才說:“才兒,你講,要我怎麼做?”
姚逸才見他這樣,笑了,伸手拍了拍他手臂,說:“好!這才是我的二師兄嘛!”少傾,他又嚴肅地說:“二師兄,你表麵上一切聽李梓楠的,莫讓他對你有任何懷疑!暗中緊緊地給我把他監視住,我們一開始行動,你就伺機把他給擒了!”
唐震武點了點頭,說:“好!”
姚逸才又提醒他:“但是,這人功力深不可測,二師兄你千萬不可輕敵!”
本來姚逸才想告辭二師兄馬上去找肖大雷,可唐老伯執意要留他吃過午飯再走。他想到剛才二師兄的心情,所以留下來與他父子倆一起吃了午飯。午飯時姚逸才談笑風生地說了很多題外話,盡量讓唐震武的心情放輕鬆下來。吃過午飯之後,他才告別唐家父子,匆匆去找肖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