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等到雙頭血蟒離眾人隻有三十米遠時,壯漢這才冷喝一聲,同時鬆開了手中拉成滿月的弓。
下一刻,以壯漢的箭矢為中心,數十支箭齊齊對著雙頭血蟒射去。
此時每個莊民眼中都露出堅定的光芒,盡管他們對靈獸存有畏懼之心,但以狩獵為生的他們,對自己的箭術更有信心,他們自信在這種距離下,雙頭血蟒絕對無法避開他們的箭矢。
然而隨後的情形卻讓眾人絕望無比,他們射出的箭矢的確毫無虛發,可僅有少數幾支箭讓雙頭血蟒出了點血,其餘箭矢連讓它破皮都做不到,靈獸的強大,已經完全超乎眾人的想象。
眾人的攻擊,讓雙頭血蟒變得越發憤怒暴戾,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和箭矢的攻擊,瘋狂的衝向眾人,莊民們僅僅射擊了三輪不到,它就衝到了麵前。
“殺!”
壯漢扔掉手中弓箭,毫不猶豫的拔出背後大刀,狠狠地砍向雙頭血蟒的一個頭顱。
其他莊民無一沒見過血,骨子裏的凶性也頃刻被激發出來,不約而同地撲了出去,以最大的力量攻擊雙頭血蟒。
隻是靈獸的力量豈是普通人能比擬的,雙頭巨蟒隨便一個抽打,便是雪花四濺,在地麵造出許多巨大的地縫,除了莊主等少數幾名強者能抵擋一二,其他人均不是它一合之敵,轉瞬就被雙頭血蟒用蛇尾抽飛。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莊民們的攻勢就被衝得七零八落,雖暫無亡者,卻已十有九傷。
“我來抵擋它,你們快逃!”
眼見再這樣下去,前來的莊民就要命喪蛇口,壯漢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勁,對眾人大喊道,自己則巋然不動地正麵麵對雙頭血蟒。
“傷我莊民者,死!”壯漢盯著雙頭血蟒,平舉起手中大刀,寒聲道:“趙某昔日曾有幸得到一招馭器式,今日便用你來祭刀。”
話音未落,一股劇烈的靈氣波動便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若江流般湧入那大刀中。
看到這一幕,遠處的莊民們,臉上全部露出無比震驚之色,對於他們說,馭師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們想不到的是,莊主手中居然掌握了一招馭器式。
“金魚劍式,滅。”
趙莊主握著大刀的手掌劇烈顫抖,另一隻手食指中指在大刀上高速輕點,將體內靈氣盡數逼入大刀中。
“嗡。”
須臾後,趙莊主手中的大刀,驀然脫離他的手掌,帶著驚人的氣流,宛若一條金魚般,瞬間撕破無盡空氣,直接躍至雙頭血蟒頭頂上。
趙莊主悶哼一聲,身體在地麵踉蹌地晃了晃,穩定後既喜悅又有些遺憾地歎道:“可惜,此刀終究是凡刀,我的修為,也隻能施展出半式。”
大刀逼近雙頭血蟒,數不清的細微淩厲氣絲將它的頭顱籠罩,在這些氣流的撕扯下,雙頭血蟒的表皮出現許多血色裂口,眼中也滲出幾滴血珠。
混亂氣流的撕扯令雙頭血蟒痛苦不堪,四隻血瞳中均開始閃爍出細密血光,不多時那些血光竟彙聚成兩束,倏地朝外竄去。
一道血光剛出來就爆炸開來,將那漫天的淩厲氣絲攪了個粉碎,另一道血光則穿過重重氣絲阻礙,砰的擊在大刀刀身上。
這把凡刀承受力本就達到極限,在這道血光致命一擊下,立時化作無數碎片飛散開來。
施展馭器式後,趙莊主便與那大刀氣刀相連,大刀一碎,他體內當即就遭到強烈的靈氣反噬,哇的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雙頭血蟒見狀可沒有絲毫憐憫,隻想將這個傷了自己的人類給擊殺,身體在原地一縮,似閃電一樣噌的出現在趙莊主跟前,蛇身死死纏住後者,張嘴就要咬向後者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