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琦趴在小樓的窗台四處張望,眸光掠過遠處一排排整齊的宅院時,恨得似欲噴出火來。
床上那一處落紅,說明昨夜根本什麼都沒發生,用那個可恥的武林盟主的話說:“你昨夜緊拽著我不鬆手,沒辦法,太晚了,又太累了,隻好同床而眠,至於你身上的瘀痕,嗯,我想可能是你和神秘黑衣人跌成一團摔的。”
靠之!聽聽這是什麼話,撇的倒是幹淨利索,敢情這一切全要怪罪於她!
沒錯,也算是她沒弄清狀況,可那死盟主不至於完事後又說了一句:“原來你真的不是皇後!”
娘的!這混蛋知不知道這樣說很傷人啊?
桑小琦伸手這下一根斜伸過來的纖細樹枝,把它摧殘成一段一段的殘骸。
整理突如其來的一些記憶片段後,她推斷這是在穿越時,或許因為她和容玥容貌相似的緣故,所以容玥死後一些留存的記憶以電波的形式進入了她的腦中,在某種因緣際會下轉變成了她能解讀的畫麵。
而赫連瑾棠那句“你真的不是皇後”配合著記憶片段,可以明確地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赫連瑾棠和容玥有一腿,這也是容恒軒要幹掉他的理由。
該死!桑小琦詛咒一聲,那她不還是沒逃離替身的陰影嗎?
“虐完我又虐我的樹,你不能做些別的嗎?”戲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伴著陣陣的檀香之氣。
誰虐誰啊?桑小琦轉身,業火燃起,手裏的斷枝劈頭蓋臉地扔到他臉上。
赫連瑾棠揮袖掃掉,卻不動他手裏的折扇分毫,顯然那扇子比他每日一換的豪華錦衣重要的多。
“協議現在恢複,我要走了。”桑小琦拍拍手,轉身離去。
“等一下。”赫連瑾棠握住她的手,三根手指點中她的腕脈。
“幹什麼!”桑小琦甩開他的手,突有所覺,得意地一笑,轉過身來。
“奇怪。”赫連瑾棠微微蹙眉,她的體內依然沒有內力,是如何施展那獨步天下的迎風七閃的?
“嗬,怪的事多著呢。”桑小琦藐視地乜斜著他。
赫連瑾棠聞言挑眉,一雙鳳眸燦若星月,“比如?”
“比如……你和容玥偷歡苟合……”
“誰跟你說的!”赫連瑾棠眸光一寒,大手握住她的脖頸,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壓迫而來。
“再比如……容玥給六合下毒,並殺害了恒軒太子……”毫不畏懼地又吐出一句話來。
“你!”赫連瑾棠一向悠閑的氣質蕩然無存,轉而是一種從森羅地獄摸爬而出的陰冷,寒徹心扉。
桑小琦在他不斷收緊的手下呼吸急迫起來,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畏懼。
“盟主。”一個溫潤的好聽聲音救了她。
“哼。”赫連瑾棠鬆開她,陰霾地掃了她一眼,繼而轉向一旁恭敬的屬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