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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星,一望無際的荒原與烈日中似乎除了呼嘯狂風之外與沙爍擊打在鋼鐵表麵的劈啪聲之外,也就隻有源源不斷向地下鑽動的轟鳴聲了,而一名名如之前灰袍般的身影則是就如礦工般推著一台台的板車,運送著礦箱與如油桶般散發著刺鼻異味的長罐。
與標準所謂的鐵血戰士完全不一樣,這些鐵血族人看上去明顯顯得矮小瘦弱,全身除了麵罩,腰帶與護膝等極少數防具之外似隻是簡單的用布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了而已。
在這個講究勇武與力量的種族中,如斯巴達般的戰鬥烙印印刻在了他們的骨髓之中,那些相對先天瘦弱畸形的族人就如奴隸般勞作,而有資格成為獵手的強壯族人則是夜以繼日的磨練他們的戰鬥技藝,狩獵中展現出自己的力量,從而獲取晉升到貴族的機會,唯有其中最英勇強大的存在才有資格晉升到整個種族的統治階層。
對於他們而言,壯碩的身軀,敏銳的感知以及戰鬥技巧就是根本,是能夠保證權勢與財富唯一的憑借,從來就不存在任何社會地位上的繼承可言,整個種族一直都按照這個森嚴的秩序運轉著,隻是如今這一份平靜似乎要被打破了。
“嗶…………嗶…………嗶……”
在刺耳尖銳的警笛聲中,一名鐵血礦工被掘地蟲纏繞住了雙腿,雖說體內的劇痛讓他跌倒在地,但他仍舊用手死死握住了一旁的岩石。
滾落一地的礦石,工具,身上已經爬滿了病瘢並且大塊大塊潰爛的同伴,以及正在將其拖入地下的猙獰惡蟲,如果這一切放在任何一個智慧種族的礦場中首先引發的必然是恐慌,哪怕身上穿著如機甲般的厚重裝備第一反應仍然會是後退,尋找掩體躲藏起來,然而這些鐵血礦工們卻是不同,那竟是一種愕然但卻散發著渴望的目光。( )
渴望,沒有錯,那就是一種仿佛餓狼看到了羊群般的光芒,其中一名礦工將手中長杆盡頭的齒輪敲落,透露出那鋒銳的金屬棍後一把握住,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後一躍而起,接著跳躍後下落的力道直接令金屬杆沒入地下近兩米。
作為礦工,一般而言他們是不可能有麵對戰鬥的機會的,這也意味著晉升之階的遠離與關閉,但這次意外卻是一個好機會,隻要能夠將來襲的惡蟲殺死,那麼他最起碼就有資格去接觸並且學習戰鬥技巧,擁有成為戰士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身軀結構越是簡單原始的種族生命力就越強,相對於人獸飛鳥,蟲類生物的生命力之強往往令人發指,而作為薩馬斯特進行培養出來的異種就更是如此了。
驟然遭受重創,暴怒的掘地蟲扔下了那具已經被寄生的軀體,帶著鋒銳倒刺的觸須直直腳底刺入了這名鐵血礦工的身體,掘地蟲攜帶著的劇毒孢子順著血液在其體內急劇擴散,而他非但沒有任何想要掙紮逃脫的跡象,反而用腳圍繞著觸須旋轉了起來,用自己作為坐標將掘地蟲頂死在了地下後,隻是將金屬杆拔起刺下再拔起再刺下…………
畢竟掘地蟲在定位方麵隻是類似抱麵蟲一類,為了將卵植入目標體內的一次性生物,哪裏能夠承受住這如打樁機般的瘋狂穿刺,很快就被挖掘了出來如一具標本般送入了基地。
一開始這一幕根本就沒有引發駐守鐵血戰士的關注,畢竟掘地蟲以他們的標準看隻能說是一種極其弱小的生物,那名鐵血礦工腳上的傷勢也似乎很快就被穩定住了,但很快就不對了,大量失蹤的礦工名單爆了出來,而且那些來自於病毒罪痕的超自然疫病也慢慢從傷病員體內爆發了出來,從抽搐,低熱與反胃嘔吐之類的並發症到咳血甚至皮膚表麵大範圍的潰爛,很快感染區域就徹底失去了控製,一時之間與醫療中心相鄰的區域都被感染了。
理論上不論病毒本身傳染性多麼強烈多麼無解,都需要空氣,血液或是液體等媒介來承擔,隻要密閉隔離以鐵血的醫療科技體係也不是無法控製,隻是隔離層還未來得及放下基地監視屏就出現了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