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明察秋毫,弟子愚鈍,實未察覺“。智宣心中一突,麵色即刻慌張起來。
“哎…其實這也不怪汝等,佛澤道法又豈是汝等能夠見悟?罷了,貧僧就為汝解惑一番,也算法門接引貧僧之饋贈”。酩酊強忍著笑意,幽幽說道。
智宣連忙磕頭拜謝,“多謝佛祖賜教,弟子定誠心悔悟”。
酩酊緩緩轉過身體,裝作威嚴肅靜的表情,開口道:“舍利何物?乃是佛陀道法之凝晶。一身佛性修為盡彙於此。生則存於丹田,亡則凝結成晶。身化成灰,魂升佛天,道結成晶!晶即是舍利。舍利故能存儲於世,但道法怎存?時至今日,也不知佛骨舍利已存世多久,其內道法消散,佛光暗淡,定是彌散之故!法門承蒙高僧佛光佑護,但舍利佛法漸消,寺廟香火遂弱,也是其理。汝可明白”?
智宣深感有理,他也不曾了解佛法修為,又怎能知道真實情況?但是酩酊乃是佛祖羅漢,其言又怎會有假?
“佛祖明言,弟子茅塞頓開。可舍利乃是高僧留存,更是佛法象征,佛教至寶。如今日益消逝,不知如何是好?若失舍利,實為佛教之大憾”。智宣滿目憂慮道。
酩酊長長歎了口氣,唏噓道:“阿彌陀佛,不貪不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汝等枉參佛經半生,怎還不能心融佛意”?
“佛祖恕罪,弟子知錯”。智宣惶恐拜道。
“也罷,法門如要接引貧僧,還需徹悟佛理。將佛骨舍利交予貧僧,待吾為其補充佛法,穩固道義。也算為佛門保存一處聖地”。酩酊一副正氣稟然,大義無私之色。好像還真像一名得道高僧。
“阿彌陀佛,佛祖功德無量,弟子帶法門眾僧拜謝佛祖”。智宣激動之色不溢言表,磕頭幾乎就沒停過。也著實難為這老和尚了。
酩酊話音一轉,“不過…補充穩固舍利,所需時日恐怕不短,況且貧僧如今修為盡失,隻靠佛法潤澤,見效更是緩慢。哎...如若修為仍在,不說穩固舍利,即使凝造舍利也不是問題。善哉善哉…”。
智宣對酩酊的話不僅沒有絲毫懷疑,更是唯恐酩酊不願,連忙搖頭感激的說道:“勞煩佛祖費心,法門眾生感激不盡,定當潛心修佛,以報佛祖恩澤”。
“既然如此,那貧僧也就勉為其難,何況貧僧金身將座於法門,也算施佛渡世。善哉善哉…智宣,起來吧”。
酩酊嘴角一翹,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心道陰謀得逞,這才叫老和尚站了起來。
“多謝佛祖,弟子惶恐,不知佛祖何時能夠歸寺”?智宣畢竟已經老了,在地上跪了許久,剛剛站起就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酩酊上前一步將老和尚扶住。歎了口氣道:“貧僧雖然剛來世俗,可也被俗事纏身。不如明日,汝看如何”?
智宣此時熱淚盈眶,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連連點頭應道:“佛祖慈悲,弟子幸甚,請受弟子一拜”。
“不必如此,汝日後稱貧僧師叔便可,禮數也無需繁多”。
酩酊一副智者模樣,裝的是神意俱精!把智宣老和尚玩得暈頭轉向,要了人家舍利子,還要人家感激涕零,
不要臉的極致或許就是無比誠摯吧…
然而,窗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她把房內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師叔,那…弟子便在長安等候,明日為師叔引路回寺”。
“也好”。
“弟子去了,師叔保重佛體”。智宣此時就像個孩子,一臉乖巧之色。對酩酊躬身一拜,緩步向門口走去。
柳清萍連忙站直身體,拉了拉衣服裝作回來的樣子,將門推開。“哦,大師您這是要走”?
“阿彌陀佛”。智宣點了點頭。
柳清萍客氣道:“周末,那還不和我送送大師”!
智宣連忙擺手,“柳施主不必客氣,請留步”。說著對酩酊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門。
柳清萍目送智宣離開,走進辦公室,狐疑的看著酩酊。
被柳清萍看得很不自在,酩酊連忙笑著說道:“清萍,你剛才去哪了?吃飯了沒有”?
“別問這些沒用的,你就不想交代些什麼”?柳清萍根本不吃這套,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臉色嚴肅看向酩酊。
酩酊又開始裝了,一臉茫然的說:“交代什麼?你不餓我可餓了。咱們還是吃飯去吧”。
柳清萍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竟然雙手合十對酩酊彎腰拜了一拜,語氣深沉說道:“師叔,弟子在長安等候,明日接引回寺…,周末師叔?您要回寺”?
酩酊麵色一麵,微怒道:“你…你竟然偷聽!別忘了,你可是一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