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媳婦樣被放在床上,飛霄有些局促的揉揉手,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頭,竟是將頭埋了下去。
我都在幹什麼?
薩蘭啊薩蘭,你怎麼能如此欺師滅祖……
“你到底掀不掀?”
“啊……哦哦。”
輕輕湊上前,飛霄小心翼翼的掀開蓋頭,映入眼簾則是戴著黑巾的熟悉麵孔,神色自若。
對於徒弟的小心思,雲墨可謂是一清二楚。
自從在神都那裏獲得特殊能力,自己仿佛對狐人有了某種特攻寶具,尤其是某隻大白狐狸,恨不得寄生在自己身上。
但對於這隻大狐狸,雲墨還是持有些許謹慎。
他不確定,對方是否分清了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發生了變質……
“師、師父,您是不是渴了?我給您倒水!”飛霄弱弱的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倒上一杯涼茶,遞給這位師父。
接過茶杯,雲墨上下打量著這隻狐狸,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坐過來:
“過來。”
“師、師父……”
一對狐耳高高豎起,飛霄很快湊到他身邊,開始殷勤的捶胸揉背。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僵在原地——
“薩蘭,你是不是對師父有什麼非分之想?”
雲墨扭過頭,依然戴著黑巾,卻是嚇得大狐狸一動不動,瞬間蔫了下去。
明知故問。
飛霄撇撇嘴,張了張嘴,原本醞釀在心裏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悶悶的低下頭,趴在雲墨的腿上。
仔細想想,她真的喜歡師父嗎?
不知道。
從第一次見麵伊始,她對這個男人心中隻有感激和敬畏,就像弱小的人突然得到庇護,總是想要展現自己的價值不被拋棄,因此她表現得很乖巧。
可在日日夜夜的相處中,她總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關心——四更天的早飯、陪她坐到午夜的身影、受傷時無時無刻的照料……
談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感動,但等這個從步離人部落逃出的大狐狸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悄悄往心裏預留了位置。
往後很多年,她都在等著一個機會。
也許是拒絕,也許是心想事成……總歸是要來的,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晚。
可這麼關鍵的時刻,一向爽朗的她卻顯得那麼懦弱……
“不喝合巹酒嗎?”
在大狐狸茫然的注視下,雲墨端起茶杯倒掉,換上一旁的酒壺,給兩人準備好了最後的儀式。
古鄉傳統——合巹酒是入洞房最後一道程序,相當於省略拜天地,用祭酒來宣布兩人的夫妻關係。
“師、師父……”她語氣顫抖著,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緊緊握住茶杯,眼眸中隱隱有淚花閃過。
“……喝吧,師娘那裏我幫你應付。”
開玩笑,他能有什麼辦法,醋壇子翻了,也隻能親力親為的扶……
可他總不能提褲子不認人。
兩道身影坐在床邊,互杯喝酒,溫熱的液體順著薄唇下滑,很快流入某處深不見底的溝壑,被雲墨細細舔舐幹淨……
“師父~”
“說。”
“你好香~”
“……”
……
半夜,守在洞房外的雪衣實在受不了,挎著小臉離開了附近。
狗男狐女,當真是不害臊。
(某隻小狐女養了十幾年,結果被大狐狸奪食,太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