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那跌浮不平的笑聲被若花可欺這一問,就像是屠夫用手扼住鴨子的脖子,突然沒了聲音。
隻見眾人全都目光呆懈的看著若花可欺以及八荒無心。
“在先前,我以為隻是我個人感覺東方驕木像華墨哥,在被第三篇日記提醒後,我有了那麼一點想法,但是這想法是建立在可能之上的,並不是百分之百。”八荒無心身軀顫抖著:“當你說第一次見到時的感覺是去摸他的臉蛋時,我就確定了,確定了他就是我的侄兒,楚天佑,天佑侄兒。”
“可欺啊,還記得嗎?在華墨哥的病床前,你哭述的話。”八荒無心的問話中,帶著興奮,帶著安慰,帶著自責。
若花可欺腦中浮現出當時的情景,自己在耀世藏劍的引導下摸到自己義父的臉,哽咽的問著八荒無心:“無心叔,義母走了,義父又成這樣了,我該怎麼辦,明明昨天……昨天義父還伸著臉讓我摸的,可是現在……現在隻能我自己去摸了,而且義父動也不動一下。”
“你知道為什麼你義父義母要收養你嗎?”
聽著八荒無心嘶啞的問話,十四歲大的若花可欺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痛苦,什麼痛苦,當時的她還不清楚。
“不知道。恩……”被八荒無心撫摩著腦袋的若花可欺回答到,說完還哽咽了一下。
“你義父一年前就在準備著某些事情,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去年,在孤兒院看到聰明懂事的你,所以領養你,想讓你陪伴在你義母身邊。”八荒無心嘶啞的述說著撫養若花可欺的原由。
“現在義母也不在了,我該怎麼辦?嗚……”提起義母,若花可欺那已經哭完了的眼睛裏又滲出淚水,聲音中帶著彷徨,帶著無助。
“你義父義母有個兒子,等找到了他,能答應叔叔好好照顧他嗎?”八荒無心嘶啞的聲音中帶著乞求的味道。
“無心叔不能和我一起照顧他嗎?”若花可欺哭著問道。
“叔叔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這件事情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所以啊,叔叔不能和你一起照顧他。”八荒無心語氣堅定的回答,嘶啞的聲音讓他那堅定的語言充滿了訣別的味道。
“恩,無心叔,我答應你,等找到弟弟,我就嫁給他,然後照顧他一生。但是無心叔,你一定要每個月聯係我一次。”若花可欺知道,她知道自己的無心叔要去幹嗎,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這一件事了,所以她語氣堅定,並且還帶著哭泣後的哽咽。
正在回憶的若花可欺感覺被人搖了搖,就清醒過來。
“可欺!可欺……”八荒無心搖了搖若花可欺的肩膀,看著臉色慘白的若花可欺:“小丫頭,想什麼呢?找到弟……弟不是好事嗎?怎麼還苦著一張臉?”作為過來人的八荒無心一眼就瞧出了若花可欺的異樣,便在“弟弟”二字上拉長音。
“對啊,他是我弟弟,我們是姐弟啊,我們兩怎麼能結婚呢。”想到這,若花可欺慘白的臉露出一絲血色。
當她目光看向耀世藏劍,那恢複些許的臉色又轉回淒慘摸樣,隻見耀世藏劍一臉自嘲,嘶嚎著衝著天空吼道:“師傅曾教育我們,做人要講究信用。”
由於耀世牧狼站在耀世藏劍旁邊,又比耀世藏劍矮,所以他清晰的看到由於光的折射而產生的晶瑩。
“那個?”耀世牧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平常的耀世藏劍不是這樣的啊,他是個沉悶並且不願意說話的人啊,怎麼地,現在連眼淚都掉出來了:“我能問個問題嗎?”
被這兩個“唱戲”所感染的眾人,突然聽到這麼個不和諧的聲音,紛紛望向耀世牧狼。
“我怎麼就感覺到今天沒好事呢?”耀世牧狼看到眾人已經望向他,他用手一拍額頭,遮住眼睛:“原來,我今天要麼多一個阿姨,要麼多一個師母啊?”
說完將遮住眼睛的手拿開看了看若花可欺以及耀世藏劍:“你們在這討論我師傅,有沒有經過我師傅的同意啊,還有,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啊?”
在耀世牧狼混岔打淆之後,巾幗木蘭公會那些女玩家中,有個女玩家稍微退後幾步,然後轉身,手指虛空點了點。
眼觀全局的諸葛雪嫣當即就發現了她的異樣,正當要去詢問,目光飄過八荒無心的眼前,見八荒無心正用眼光提醒自己不要去詢問。“八荒前輩,雪嫣想要求您指點幾下,看看晚輩這十年來是否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