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傻笑了一聲後,忽然間一個重踏借力,躍出了十米開外,“我先走了哦~”
“嘖……”
九尾眯了眯眼,看著越蹦越遠的鳴人,有些焦躁的刨了刨軟草地,最後還是不甘不願的追了上去。
也許是很久沒有在叢林間盡情奔跑了,鳴人忍不住調用了查克拉聚集在自己的腳上,然後攀上了樹頂,眺望著這片連綿不絕的山林。
這個寨子原本所處之地是幾座山峰交錯集成的平穀,按理說本是肥沃的耕地,要自給自足是沒有問題的。但這是田之國和森之國邊境之地,所以時年都會有兩方的忍者交戰,腐朽的屍體還有毒藥火器逐漸毀壞了良田,落敗的忍者殺入村莊濫殺泄恨,這一切一切,將本該與世無爭的山穀山村逼上了絕境。
----【忍者是戰爭的源泉】。
普通人畏懼這忍者,而忍者畏懼著超越他們理解的強大的人。所以這一切……沒有確切的對與錯,隻有因與果。
“以你的腦容量可想不倆這麼複雜的問題哼。”九尾不聲不響躥到了鳴人身邊,將爪子輕輕勾住了鳴人的肩膀,“你……還是喜歡這個世界?”
“誒?”突然被這麼問,鳴人顯然嚇了一跳,然後驀然間收緊了拳頭,“之前……一直覺得世界欠我一份答案,不過現在,我更想親自去追尋這份答案。”
即使綁了布條,鳴人臉上還未散去的胡須一翹一翹的動著,看著就讓人忍不住也隨著他會心一笑。
“好了----我們繼續巡視吧!”鳴人站起身,微微弓著背,雙手前伸,揪著附近的枝條一個輕蕩向前麵的樹跨去,“要好好完成任務嘿~”
“哼、被他躲開話題了嗎……?”
九尾不爽的搖了搖尾巴,將樹枝用利爪剖成幾段,最後還是憤憤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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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傳來了別樣的氣息。
鳴人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有些遊移的停住了腳步。
那些曾經躲避追殺的日子已經刻入骨髓,成為了不可褪色的本能。
“……有人在對決?”
----而且是忍者。
有那麼一瞬間,鳴人睜開了猩紅的獸瞳,手中也探出了利爪,心中幾乎按捺不住將“忍者”撕碎的衝動,讓記憶中從未殺過人的鳴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半天才平複好自己的心情。
“還是去看一看吧……”
稍稍頓了頓足,鳴人將擋住眼部的布條往下拉了拉,堪堪將臉上的胡須遮住,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平心靜氣的情況下有意識的最低限度調用九尾的查克拉,能達成簡易的偽裝,將自己的眼睛和頭發轉為和九尾相同的紅色。
“這樣就好了嗯。”
幾個小段跳後,鳴人匿在茂盛的樹後,遠遠的看向發出金具激鳴的爭鬥。
散發出血腥味的衝天辮少年似乎有些左支右絀,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躲避來自四名敵人攻擊時的反應也越來越遲鈍,反擊的舉動也十有□□落了空。
……換做是之前,鳴人看見衝天辮額頭上的木葉標誌,說不定扭頭就走。不過因為接了任務,圍攻衝天辮的人又恰好是田之國的忍者,鳴人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慢騰騰的走出了隱匿圈。
“喂、別用你們的血弄髒別人的後花園啊。”
嘴裏叼著狗尾草、扛著砍刀的鳴人,拉聳的腦袋,半睜著獸化了的雙眼,慢條斯理的背誦了前不久看到的電視劇浪客【嗶】心的台詞,“時代會轉移,劍術也會改變,惟有人類,死不悔改。”
“………………”
----少年,你用錯台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