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不知道魔術師殺手其實是渴望著不用犧牲一人的解決方法,衛宮切嗣選擇了一條愚蠢而艱難的救世之路。
“隨便你了。”
時鍾塔的導師最終還是同意了衛宮切嗣的方案,轉身離開了這麼一個陰暗的談話地點。征服王則落後了肯尼斯一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切嗣身後方才離開。
----他們正在前去Caster、Archer和Berserker的比賽場地。
“不過,還是被發現了。”衛宮切嗣摁掉抽剩半截的香煙後,如此說道。
“是,畢竟我的隱匿技術並不是什麼優秀的技能,能騙過Master一類人就算萬幸了,怎麼會托大認為英靈發現不了我呢。”從樹上無聲無息落下的職業女性還扛著一把狙擊槍,她是衛宮切嗣的武器,也是他的儈子手。
“嘛,無所謂。”衛宮切嗣掏出手機,輕笑道,“那個Rider,並不是真心臣服於肯尼斯……所以他不會說出去的。”
“不過,不讓Saber知道真的好嗎?”舞彌有些擔憂的詢問著。
“讓Saber繼續跟著愛麗,也算是變相保護了聖杯……”切嗣的聲音頓了頓,隨後又歸於平淡,“況且失去了【武鬥】意識的Saber也不過是廢棋,對聖杯的過渡執著甚至成為了她心中的魔念。即使她是最強的英靈……嗬,在最終之戰發生之前我還是靠自己吧。”
衛宮切嗣終止了話題,而舞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將愛麗的異變告知切嗣。
愛麗是艾因茨貝倫這一代的聖杯,衛宮切嗣能參加聖杯戰爭的是因為他娶了這位名為愛麗的人造人為妻子----在他明明知道一旦聖杯戰爭終結,愛麗就會失去人類的形態,變成“聖杯”。
----如果是這樣,我何必讓切嗣知道愛麗已經維持不住人形了呢?也就差那麼一兩天……
舞彌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切嗣眼下的青痕,微微的垂下了頭。作為武器而存在的她,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究竟是對還是錯?
掂了掂手裏的狙擊槍,驀然間想到這雙手不知道扣動了多少次扳機,讓空中綻放出鮮豔的血花,舞彌驟然間失去了所有的溫情,沉著臉跟隨著衛宮切嗣前行。
----她終究是個儈子手罷了。
****
重新出現在Saber麵前的白發麗人露出了清淺的微笑,她一邊扶著把手一邊提著裙角從樓梯款款走下,站到了亞瑟王麵前伸出了手。
“走吧,Saber~”
像是陡然間擺脫了所有的煩惱和惡念,愛麗的眼中隻有滿滿的期待和滿足。
亞瑟王無法拒絕這樣的愛麗,但愛麗卻會溫順的服從衛宮切嗣的指令----Saber感到了為難。
不過Saber知道,那隻是她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畢竟Servant和Master最終還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夥伴”,她雖然拒絕了知曉自己主人的“罪惡”,但卻從來沒有想過阻止……
高潔的騎士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握住了白發麗人的手,引導著她走向一部改裝過的摩托車。
愛麗將自己的意識放在了深處,以犧牲自我意識為代價維持人類的形態----不過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具會聽切嗣和Saber的話的漂亮人偶。
----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概是愛麗希望……在她丈夫在場的時候她還能維持最美的一麵,微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