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偉卻是沒有聽清,道:“您說什麼?”
薩姆幹笑兩聲,道:“沒什麼,你呆在車上不要動,我憋得慌,解解手就來。”
見薩姆下了牛車,卻是徑直向著源神殿後殿的方向轉去,鑫偉搖了搖頭:真是罪過,薩姆大叔居然到如此神聖莊嚴的殿宇角落去撒尿,難道不怕被裏麵的人抓嗎?
薩姆老頭解手倒也快,沒有多久,一臉酣暢淋漓的自源神殿的後殿就轉了回來,走路居然都有了幾分不怒自威的神色。走到牛車前,對鑫偉道:“走吧,我們進殿,去進行‘戰源覺醒儀式’。”
鑫偉大奇:“這麼多人排隊,要輪到我們,還不知要多久呢……”
薩姆大叔傲然一笑,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風采:“大叔我在諾拉城這方圓百十裏,向來人頭熟、交際廣,很是吃得開。而身為一村之長,位高權重,與源神的源師也是很有些交情的,因此我們那裏用得著跟這些蠢貨一樣、辛辛苦苦的排隊等待?走!”
鑫偉一聽,自然欣然前往。
薩姆大叔拉著鑫偉自人群中擠過,徑直向著源神殿正門走去。位於後麵那些穿戴樸素的平民倒是沒有什麼,而站在最前方那些衣著光鮮、乘華麗馬車而來的家夥,對薩姆這土裏土氣老家夥不守秩序、破壞規矩的行徑,大為看不過眼,紛紛放聲嗬斥起來。
鑫偉聽這些麵目高傲、鼻孔朝天的家夥,不住口的“老畜生、小畜生”的罵,心下大怒,暗暗捏緊了拳頭。
薩姆卻是當作狗放屁,充耳不聞,徑直拉著元源走到了源神殿緊閉的大門前,——此時距離源神殿大門開啟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哪知就在這時,源神殿那三丈高矮、包了一層厚澄澄的金皮、上麵又嵌著九顆巨鑽打磨而成的碩大的大門,忽然轟隆隆的向著兩邊敞了開來。
一名身披藍袍、臉色黑瘦冷酷的年老長者,緩步自源神殿內走了出來,看到走在最前的薩姆,立即脊背矮了幾分,頗為恭敬的道:“薩姆村長,您來了?”
此時身後那些穿金戴銀、趾高氣揚的家夥,猶自氣勢洶洶的對著薩姆喝罵不休,而有的已然自報家門,與這名源師攀起了交情,期待他能夠重辦薩姆這不識趣的老家夥。
哪知年老星師卻是並不領情,一臉厭惡的望著群情激憤、不住口喝罵的貴族人群,冷冰冰的開口道:“住口!好大的膽子,你們不過就是些低賤的家族而已,居然敢仗勢淩人,肆意破壞秩序,來得晚卻站在最前麵?馬上都統統給我滾到隊列後麵,站到平民的後去,誰再敢胡言亂語,立即取消戰源覺醒的資格。”
一名頭油光水滑、穿著名貴絲袍、趾高氣揚的家夥,大聲抗議道:“我是諾拉城中最為高貴的貴族,擁有特權,因此你不能夠以要求賤民的規矩來要求我去排隊,而且我要你立即嚴懲這條插隊的鄉下狗、土老冒!”
回答他的,是一記幹脆了當的耳光,卻是將他直接給扇飛了出去。
那源師隨即一口唾沫準確無誤的唾在他高高腫起的臉上,不屑罵道:“就是一名源者而已,連源士都不是,居然如此囂張!”,陰森森的道:“還都愣著幹什麼?剛才我的話沒有聽到?”
眾人恍若夢醒,居然就此屁也不敢再放一個,拖兒帶女,灰溜溜站到隊列的最後頭、最後一個進行儀式。
而明顯是最後一個才到的怪大叔,將貴族趕到了隊列後頭,他卻是先領著一個十歲小孩,第一個走進了源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