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隨意地瀏覽著卷子上的試題,銀發的少女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反正在這個隻有靈子的世界裏,喝血和啃樹皮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差別。
窗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雖然古屋花衣已經在很努力地習慣正常人的生活,但還是習慣性地一到白天就犯困。也不知道筆試大概多長時間……應該夠她睡一覺的吧?
“隊長,她作弊!”
就在古屋花衣的上下眼皮剛剛粘在一起,左邊忽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嚇得她頓時一個激靈。
很好……瞌睡蟲被趕得一隻都沒有剩下。
被人擾了清夢,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去。古屋少女不悅地眯起眼睛,卻發現對方的手正好指在自己的臉上。那邊,監考的兩個死神老師已經聞聲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她作弊。”對方的手指頭還在古屋花衣的臉前晃來晃去。
“你是說……我?”古屋花衣看上去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事實上她隻是在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像是剛睡醒。
“就是說你,無理的庶民。”
他後麵還囉嗦了一長串,古屋花衣都沒心情仔細聽。她一直以為,身為貴族,就算沒有跡部大爺那般氣度,至少也得有四楓院夜一或者誌波兄妹那樣的氣量,再不濟還可以學學朽木少年的氣質……
這麼一個聒噪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貴族?屍魂界的貴族稱號,是可以批發的嗎?
“不好意思,烏鴉太多,我沒聽清你說什麼。”古屋花衣死魚眼地盯著剛剛下了結論的那個死神:“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作弊了?”
“我明明看見你抄我的了,好看的小說:。”告狀的少年還在憤憤不平地噴著口水。
古屋花衣忽然想起誌波海燕在跟她講解屍魂界曆史時,空鶴看似隨意插|進來的那句話:越是古老,就越是腐朽。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空鶴會討厭死神了。維序者……維護的是,他們定下的秩序。
不過,四楓院夜一既然將自己丟在這裏,想必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更何況,她古屋花衣當了這麼多年的優等生,說姐作弊?也不看你有本有能耐讓姐抄你的。
“說完了麼?”所有考生的視線都被這邊發生的事情給吸引住了,越來越不耐煩古屋花衣,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對方的長篇大論:“試題,你完成了多少?”
“……你,你都看見了還問我?”
“我做完了。”揚了揚手裏的卷子,古屋花衣的聲音不大,但剛好整個考場都聽得一清二楚:“你敢,跟我比最後的成績嗎?”
對方一時語塞。
冷哼一聲,古屋花衣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說我抄你的,那麼我的分數肯定沒你高,這是顯而易見的吧?”
“……”
“如果我的分數比你低,我承認作弊,並且退出考試,這輩子都不會再申請當死神。但如果你比我低……”頓了頓,古屋花衣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白蘭特有的燦爛笑容:“我要你當著全部考生和老師的麵給我道歉!你……敢嗎?!”
這場比試的結局是顯而易見的,甚至不需要看最後的成績,古屋花衣單是憑借自己的氣勢,便將那個可憐的貴族少年給壓得死死的。
筆試成績出來的時候,古屋花衣看著自己名字後麵的滿分,在瞅瞅跟她一樣滿分的那個朽木家的大少爺……有些不爽地咂咂嘴。
而對方剛巧也在這個時候扭頭,視線相撞,劈裏啪啦透出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偏偏兩人誰都沒有先一步收回視線,氣勢外放,沒有人敢近一步。於是,以兩人為中心,成績榜前就這麼詭異地空出了一個直徑足有五米的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