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傑索?
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見他拐過街角,古屋花衣下意識地跟了上去。無論這還是不是她的夢境,有個認識的人可以解惑,總比在這一頭霧水地呆著要好很多。
可是,距離那個身影越近,古屋花衣便越發的不確定起來。
他是白蘭嗎?
無論是背影身形,還是身上的味道,都應該是本人沒錯。
但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就是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銀發少女忽然發現她跟丟了目標。
眼前還是有些昏暗的小路,但白蘭傑索的身影,卻不知所蹤了。
“見鬼。”古屋花衣毫無意義地嘟囔了一句,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就在這時,一個夾雜著濃重歐洲腔的英語,忽然在她身後響起:“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古屋花衣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發現眼前的一片猶如退卻的潮水,在恍惚間消失的一幹二淨。昏沉的感覺再度襲來,身體猶如被人拆分了又重新組裝起來一般生疼。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身下的床鋪裏傳來好聞的棉花糖味……昭示著這裏還是白蘭的房間。
不知怎麼,銀發少女驀地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將手背搭在眼皮上,感受著皮膚的冰涼透過眼底的末梢神經傳入大腦。
……最後那個聲音,一定是白蘭傑索沒錯。
而且,那絕對不隻是一段夢境!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親身的經曆卻讓她篤定了這一事實。
思及此處,她果斷翻身下床去找某個人求證一下。
推開房間的門,最先感受到的居然是滿屋飄香的方便麵味。
“小花醒了哦?”
“花衣桑,晚上好。”
看見她出來,餐桌上的兩個青年,同時衝她揮了揮手裏的叉子。隻不過前一個人的動作幅度,要比後一個人大得多的多……
由於在黑暗中待的時間有些長,古屋花衣被客廳的燈光刺激的眯起眼睛:“我睡了多久。”
“幾個小時而已吧。”白蘭估算了一下,隨即指了指手裏的杯麵:
“小花要吃嗎?”
“別用那種棄婦的哀怨表情看我。”古屋花衣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是照樣吃的很開心?”
“正因為得到了才不想失去嘛~”
“閉嘴好好學學別人是怎麼做的。”古屋花衣白了他一眼,隨即扭頭看向正在埋頭往嘴裏塞麵條的入江正一:“正一明天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
滴——
就在可憐的紅發青年正糾結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從他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電子音。
入江正一立刻放下手中的叉子,衝白蘭說了一句‘好像已經完成了,我去看看’便衝回了房間裏。
客廳裏又隻剩下了白蘭和古屋花衣兩個人。
一杯水忽然遞到她的麵前,抬頭,剛好對上某人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小花有事想問我?”
“你怎麼知道。”古屋花衣伸手接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有一種表情叫做欲言又止啊親愛的。”白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拄著腦袋看她:“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