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就直接定她的罪,相反之前那個銀發的少年居然還拉了拉他的袖子:“向日前輩……”

“鳳你拉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明明就是她鬼鬼祟祟地從樓上跑下來的嘛!”

“……”

當了十八年良好市民的古屋花衣,繼殺人犯之後,緊接著被冠上了鬼鬼祟祟這一稱號。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是令人相當的不爽。

雖然她現在已經能靠自己那非人的速度,在被他們冠上更多標簽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被冤枉成殺人犯的感覺……尼瑪更讓人不爽啊!

於是她站起身,衝向日嶽人勾了勾手:“這位……向日君。她的死因是被人割開了包括頸動脈、下肢動脈等身體多出大動脈,從而導致了失血過多而亡。如果你生物課成績良好的話,應該就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斷了吧?”

向日嶽人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搭檔:“什麼判斷?”

“大動脈在受傷的時候,會造成血液噴濺而出……”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而這位……”

“古屋花衣。”她知道在這種時候,適當的示好是很必要的。

“古屋小姐。”他禮貌地點點頭,同時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至於其他人,古屋花衣之前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認識了個大概。

在互相認識了之後,話題繼續。

“古屋小姐之前雖然出現的很匆忙,但衣服上並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

聽了他的話,古屋花衣點點頭,給了他一個【你很上道】的表情。

然而後者卻在此時話鋒一轉:“但這並不能排除你在跑下樓之前,已經事先換過了衣服。”

古屋花衣:“……”

哥們你可以一句話連著說完嗎?

玩網球的肺活量應該是很大的吧?

如此大喘氣是想作死啊!

默默在心底將他用手術刀翻來覆去地捅了好幾個來回,銀發少女這才無奈地開口:“就算我能換,但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弄死一個活人,還把她放血擺成這種詭異的形狀……你們覺得這是一個人能順利完成的工作嗎?”

“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透。”又一個人出麵替她說起了公道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個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再說了。”古屋花衣指著他們身後,麵無表情地加了一句:“如果我真是殺手的話,完全可以在你們剛剛將我遺忘的時候跑路,腦殘才會屁顛屁顛地送上門來給你們抓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布疑陣。”向日嶽人依舊不信地撇嘴。

“拜托~你們自己也說了對我是一無所知,有故布疑陣的必要嗎?”古屋花衣咂咂嘴:“我允許你懷疑我別的,但請不要懷疑我的智商。”

“……”

看著越吵越起勁的兩個人,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默默對視了一眼:“小景,怎麼辦?”

後者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自從剛才開始就躲在自己身後的遠山瑤,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但隨即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用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淡淡開口:“啊恩,都上閉嘴。本大爺已經報警了,接下來就由警方來判斷吧。”

聞言,古屋花衣扭頭看向那個自始至終都過分張揚的少年。忽然覺得他這話說得真是藝術。乍一聽上去的確像是在幫自己說話,但實際上呢……還不是將她放在了嫌疑犯的位置上。

罷了罷了,誰讓她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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