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也同樣證明,如果對方就這麼遂了古屋花衣的心願閉嘴,那她也用不著對其如此戒備了。
“是嗎?”對於她的措辭,reborn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反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們站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不怕被白蘭當成一夥兒從而一起幹掉嗎?還是說,你有什麼能有恃無恐的倚仗?
“這還用問嗎?”古屋花衣指了指正在跟沢田綱吉談判的白蘭,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難不成你要讓我跟不認識的人站一起?”
她收回手,聳了聳肩:“怪尷尬的。”
“恕我直言。”reborn眨了眨他那雙碩大的黑眼睛:“其實我們現在也不認識。”
剛剛還伶牙俐齒的古屋花衣頓時語塞,不過隨即又特別鎮定自若地開口:“沒關係,互相介紹一下就認識了。我叫古屋花衣,很高興再認識你一遍。”
說著,她露出一個誠意十足的燦爛笑容:“現在我們可以愉快的做好朋友了嗎?”
“……”
這下,就連reborn都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刷起了屏——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是終於發現了跟她交流的困難性,秉承著‘有困難徒弟上,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讓徒弟上’的教學理念,reborn果斷把這個名叫古屋花衣的燙手山芋扔給了自己的好徒弟:“我說了不算,蠢綱才是家族boss。”
兩人的談話聲不小,再加上所有人都古屋花衣抱有一定的好奇心。因此從reborn出手突襲她開始,有心人便一直關注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於是乎,原本就被白蘭的話繞的有些暈的沢田·被點到名·綱吉,這下徹底懵逼了。
隻見他頂著那張標誌性無辜的臉,看了看reborn,又扭臉看了看古屋花衣。如果他有膽量衝reborn咆哮,那接下來的話一定是:關我啥事!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裝傻充愣甩鍋給我!
可悲的是並沒有這樣的如果,所以半晌之後,他茫然地張了張嘴,吐出一個音節:“……啊?”
何其無辜。
好在他還有一個忠犬左右手,最擅長的就是給自家boss解圍挽尊。
獄寺隼人:“十代目,不要相信她的話,你剛剛也看到了,她跟白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
……
然後這圍就會被他解到更尷尬的境界。
你贏了,真的。
眼裏隻有十代目的獄寺隼人並沒有看到,另一邊,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白蘭傑索先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臉上的笑容飽含深意。
盡管他並沒有表現出要加入這個話題的打算,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在考慮怎麼弄死獄寺隼人才能解恨了。
由此對照,另外一位當事人的反應則直接多了。
古屋花衣雙手抱胸,露出一副‘你真沒見識’的表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跟你家十代目在十年後的關係也很不可告人啊?”
“……什什什麼?!!”
當頭一棒襲來,獄寺隼人先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立刻盡心盡力替自家老大反駁:“十代目才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他喜歡的是……唔唔唔。”
這一次,沢田綱吉眼疾手快,蹦起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終於成功將後麵的話盡數堵回了他的嘴裏。
這邊好不容易搞定了獄寺隼人這個一粉頂十黑的家夥,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蘭忽然涼涼的開口:“不可告人的關係,嗯?”
那一聲嗯的尾音少說拐了三個彎,每拐一次就冷一份,字字淩冽。
古屋花衣本想反駁一句:跟你有什麼關係。
結果話到嘴邊,她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底瞬間彌漫起一層朦朧,一直表現得十分強勢的少女抬手揉了揉眼睛,難得露出了一絲疲態。而也正是這一瞬的虛弱,令她那有些暴躁的心情瞬間冷靜的下來。
……真沒意思。
她費盡心思,百般努力,結果得來的就是互相冷嘲熱諷和這種冷漠的試探嗎?
真的,挺沒意思的。
“對啊,彭格列曾經有邀請我加入。”古屋花衣垂眸躲開了對方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解釋了一句,語氣平淡得好似剛剛那個吃了火藥一般的人不是她一樣:“這種行業機密當然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我很講原則的。”
說完,她這才抬起頭,嘴角重新掛上了若有似無笑容,口氣一如既往的嘲諷:“滿腦子都是【嗶——】思想,男人的世界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