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狀態畢竟是有極限的,最終朱誠還是倒在了一顆大槐樹下,隻能憑借著最後的意思清醒,盤膝坐下開始用法力滋養身上的傷勢。

意識的黑暗之中,朱誠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又或者是一生。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朱誠發現身前竟然有三個饅頭加上一份罐頭。用手摸了摸,發現還是溫熱的,朱誠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抓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畢竟他就算能夠辟穀了,但是身受重傷之下,法力大部分都自然的用來修複身體的傷勢了,哪還有多餘的法力滋潤身體用來辟穀,所以到了此時,朱誠早已經饑腸轆轆了,也顧不得食物到底有沒有問題,畢竟若是留下食物的人真有壞心,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就能取了他的性命了。

吃完東西後,朱誠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便再次盤膝修煉了起來,因為傷勢太重,除了中途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接近外,朱誠對於四周的感應已經降到了最低,不過在感應到那接近的兩人沒有什麼惡意的情況下,為了趕快恢複一點自保能力的朱誠,也沒有去理會。

直到三天後,朱誠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身邊的一個背包,還有背包下壓著的一封信,朱誠將信封先打開,看著上麵的話,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此時他才知道是誰先前幫忙護法和送吃的東西了。

卻不正是被自己拿來消遣的兩個小家夥麼?卻沒想到當初結下的一絲善緣,如今倒是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看著信上寫的,兩人來此卻是為了山頂上的一個莊園買賣的生意,正好碰到自己狼狽不堪的坐在樹下,兩人便留下來幫助他護法了三天,現在他們因為生意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看到自己也恢複了一些便急著趕去做這單大生意去了。

將身邊的背包打開,朱誠看著裏麵全部都是吃的,心中微微感動的同時,也是無聲的苦笑了出來,這兩個人還真是將他太過於高看了,此時他除了一腦子的知識加經驗之外,並不比一個煉精化氣中期的修士強,就連那本來如同大江一般川流不息的法力,此時在體內都消失一空,隻剩下了那種半死不活的小溪還不如的狀態。

坐在樹下思索了半晌,朱誠最終下定決心,去劉學跟海崴說的那個莊園走一遭,起碼比自己一個人再深山之中亂裝來得好,而且他對於這種深山老林之中,建得起莊園的主,也有著幾分興趣,要知道在華夏可不是國外,先不提土地隻有使用權限這件事,就是由錢和興致在深山之中建莊園的人,恐怕真的是少之又少了。一般的有錢人頂多也就是在市郊弄點農莊什麼的算是頂了天了。、而且他可不會忘記,劉學和海崴是做什麼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一把這兩個自己很有好感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