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誠還沒走兩步,就被剛剛才從傷痛中恢複了一點的張嬸給拉住了衣角,隻聽她不斷的哀求朱誠救救自己的兒子。不過朱誠卻也不是神仙,這種意境死透了的人,叫他如何去救,而且就算能救,雙方之間非親非故,甚至是還有不小的摩擦,朱誠表示若不是自己一心隱居不想惹麻煩,這個不討喜的女人早就屍骨無存了。
但想想她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同時想起了張屎蛋人也還算不錯,不像她的母親一樣喜歡勢利眼,朱誠這才開口說道:“人我是救不了了,但是等到頭七那天,我也會幫你兒子超度,起碼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而這也是朱誠能夠接受的極限了,畢竟這種事情說到底,跟自己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能夠幫張屎蛋超度,也已經是看在這麼長時間鄰裏之間的份上了,畢竟超度也並不算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甚至是會損耗一定的本源,所以真正的修士是很少會為亡者超度的,隻是表麵功夫做一下,安慰一下死者的家屬。
但聽到朱誠這話,張嬸也露出了潑婦本色,賴在地上無論如何都不願起來,先開始還是馬屁連篇,到了後來確實什麼難聽的汙言穢語都說出口來。
本來朱誠也是不想跟她計較,直到她口裏不幹不淨的罵到小狐狸的頭上,朱誠卻是不能容忍了,不過此時太多人看著,朱誠也不好下黑手,但也把這筆賬記在了心裏,他卻也有的是手段能夠收拾這個瘋婆子,不說太多隻要將自己帶來所有的好處,都把她排除在外,就夠她們家喝一壺的了,因為朱誠清楚的記得,她們家還有一女二男三個孩子正在上學,而剛剛畢業的張狗蛋這個壯勞力的死亡,對於她們家的打擊不算小,兩者結合一下她們家恐怕會一夜之間回到赤貧。但是人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朱誠表示自己也不是她們的父母,就算是可憐也不能成為做錯事的理由,有道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朱誠卻也沒有那麼多善心爆發,更何況他這也算是手下留情了,還沒有讓她們吃了自己的給我吐出來!
不過此時圍觀的人群之中,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女人眼中,卻閃爍著驚疑不定的色彩看著朱誠,眼神從吃驚到恐懼到殺意,不斷的轉變者,有些看不清現實的老鼠,總有些被害妄想症,就如同恐懼鳳凰搶自己死老鼠的貓頭鷹一般,顯得那麼的無知和可笑。
但是朱誠本身沒有想要管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探查周邊,就將這一幕給遺漏掉了。掙脫開潑婦罵街的張嬸後,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踱步而去,心中計算著時間,想要等到請來做飯的大媽走後,就直接睡覺,免得又遇到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麻煩。不過有些時候,人想要避開麻煩,麻煩卻會自己黏上來,怎麼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