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雷奧斯。”
“忘了嗎？我們之間有著靈魂的羈絆，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雷奧斯幾步都走到了方悅身邊，溫柔地攙扶住她有些搖晃的身體，“你看上去很不妙啊，沒關係嗎？”
“不用你管。”語氣冷淡地甩開了雷奧斯的手，方悅穩了穩身子在他麵前站直，“你來找我幹嘛？”
“來給你提個醒而已。”雷奧斯無所謂自己被拒絕，他優雅地退後了一步，用擔憂的口吻說著，“這個世界上有著讓人討厭的味道，你稍微注意一下的好。”
“現在我就聞到了。”方悅冷哼著扭過了頭。
“呀咧呀咧，真是個不乖的仆人。”雷奧斯輕撫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奈，“虧我還好心地提醒你。”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隻要雷奧斯在附近，方悅就有自己靈魂被鎖定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特別的糟糕，“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走吧。”
“雖然太乖的寵物比較讓人提不起興致，但是太野生的寵物也會讓人感到煩惱的。”雷奧斯莫名其妙地開口，咖啡色的眼睛有變紅的趨勢，看似無謂的笑容卻讓方悅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不耐，“卡莉狄亞你好像還沒有真正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紅發的惡魔長腿一跨就直接和黑發女人做到了麵對麵，想要退後的方悅表情一變，她居然動不了了！！
“在我解除這個契約之前，我是你的主人。”他強製性地抬起了方悅的下巴，“比起那些人類，身為惡魔的我更加地擅長利用契約控製仆人。”
“偶爾的撒嬌能增添樂趣，但是要注意分寸，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
“這就好，乖孩子。”雷奧斯收回了對方悅的控製，接著像對待寵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那我就走了，下次見麵可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我不太喜歡一遍一遍地重複啊。”
雷奧斯的離開就好像他出現一樣毫無預兆。
方悅皺著眉隨意地活動了下手腳，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
“什麼嘛，我就說剛才怎麼聞到了一股惡心的味道。”天真可愛的童聲出現在了距離方悅不遠的地方，米菲亞的語氣充滿了厭惡，“原來是你啊，歐巴桑。”
“現在我沒心情陪你發瘋。”因為雷奧斯的出現使方悅的心情變得極差，說話也變得極為難聽，“快點消失。”
“你以為我想和你呆一起啊！”金發藍眼的蘿莉馬上就炸毛了。
“那就別廢話了。”
“哼，要不是感受到深淵惡魔的存在，我才懶得過來呢。”米菲亞雙手叉腰一臉不屑狀。
“等等，你說深淵惡魔？”方悅改變了自己想要轉身就走的想法，反而轉頭詢問米菲亞，她自己是低階惡魔，這麼說雷奧斯是深淵？
“你不知道？”她難以相信地反問著，隨後捂著肚子笑的都蹲下了，“哈哈，你都不知道和自己簽訂契約的惡魔是哪個嗎？”
“算了。”看米菲亞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方悅麵無表情地背過身抬腳就走，米菲亞身上的感覺總讓她感到很壓抑，那種聖潔的氣息總給她帶來很多的負罪感。
“嗬嗬。”等到方悅走遠了後，米菲亞才重新站起了身，她的整張臉都被陰影所覆蓋住了，“惡魔怎麼有資格得到神大人的青睞。”
***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晚總是讓方悅的身體放鬆下來，這也是她之前一直能忍受充滿了虛和破麵的虛圈的原因，在那裏沒有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