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設計謀鑽浴室裸女奔攤 勞工攤上李坤糖神瘋(4)(1 / 2)

三個孩子把李坤領到家中,三弟李懷和媳婦都非常高興地迎出門來,李坤笑哈哈地說我這是怎麼啦?糊裏糊塗就來在這啦,剛才好像被鬼子抓去了。”當他看到院子裏還有尚玉貴、尚潤、尚三、錦毛耗子,就覺得更奇了;院子裏還有一輛大皮車,他好像又記起一些什麼。李坤與大家寒暄了幾句便進了屋子。錦毛耗子說二姑父,咱們到裏屋把濕衣服都換了吧。”李坤小聲地對錦毛耗子說沒有衣服啊,穿著慢慢幹吧。”錦毛耗子說衣服都是現成的,是我二姑媽準備好的帶來的,讓你在三姑父家多呆幾天。”李坤去到裏屋把衣服換好,回到外屋真是裏外三新,換了一個人一樣,坐在炕頭上,人模狗樣地聊起天來,抽起了旱煙。尚玉貴與尚潤、尚三擠了擠眼睛說管用!真管用。就叫以毒攻毒。”李坤笑笑說這都是你們合夥幹下的,沒把我淹死,倒嚇明白了。我咋看見海邊上有六七個穿著黑製服、打著裹腿、扛著槍的軍人。我還聽見開了兩槍。”李懷說他們是鹽警,是各村抽出來的農民,發了兩枝三八槍,配了十二發子彈,上邊發的衣服,讓他們早晚在海邊巡邏,管老百姓偷摟鹽幹巴(海邊上的含鹽的土,裏邊含有少量的鹽,摟回來,放在缸中加水攪拌,再把清水放入大鍋中加熱,水氣蒸發掉就成了小鹽),下海拾海撈者。現在海上管得很嚴,也不讓打魚了,堵死了財路。一個鹽警一個月兩塊大洋,不管飯,所以管得也隨隨便便,他們也是偷摟鹽幹巴,下網打魚。這些人都是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管誰呢,大家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大家正聊得起勁,就聽見李坤低著個頭打起呼嚕。李懷說:“這幾天把我二哥折騰壞了,他從小膽小如鼠,什麼都怕,更怕出勞工。好在今天明白過來,真是謝天謝地。海雲,快把枕頭和被子拿過來給你二大伯蓋好,讓他好好睡一覺。”海山媽已經在西屋把飯菜都擺好在八仙桌子上,海華過來說:“爸爸,我媽讓你們到西屋吃飯咧。”李懷說:“大家那就請吧,吃口便飯,沒啥好招待的。二哥就讓他睡吧。”大家來到西屋,分賓主坐下,李懷舉杯祝酒表示感謝。尚玉貴酒過三巡,吹起牛來:”這個李老二癲瘋了多日,要不是我這一招,把他扔到海裏嚇他一嚇,還不知道啥時能清醒過來。”小海山接過來說:“那是非常的危險,他本人就迷迷糊糊,扔到海裏淹死咋辦?”尚玉貴笑嘻嘻地說沒不過屁股的水能把人淹死?說得邪乎。我雖然不會遊泳,沒過頭頂的水也淹不死我。我還會兩下狗刨呢。”一會兒,大家酒足飯飽,喝茶聊天,剛過中午,天氣悶熱,人們汗流浹背。尚潤說三哥,咱們也多時不見大海了,今天到海裏遊玩一番如何?”尚三說玉貴大叔去不去?要去一起走。”尚玉貴說:“我也享受一點海風,讓它吹一吹。”說著他戴上草帽,又裝上一袋煙點上火,把煙袋叼在嘴裏說:“李懷,我到海邊乘乘涼,你把你哥照料好。”說著就跟著尚三哥倆一塊兒向海灘走去。那銀白的沙灘,一望無際的深藍色大海,呈現在他們的眼前,海浪輕輕地拍擊著鬆軟的沙灘,好像慈祥的母親在撫摸著女兒滑膩的肌膚。.海麵上有幾隻海鷗在嬉戲飛翔,看不到有打魚的漁船,蔚藍色的天空飄著幾片白雲,那白雲的陰影慢慢地將沙灘遮起來又慢慢地移去,接著又一片白雲輕快地隨風悄悄地跟了過來。海風輕輕地吹著,又鹹又腥的海水夾雜著海草、海白菜的味道迎麵撲來。錦毛耗子和小海山早已在海水中遊了起來。兩個人水性不相上下,一會兒仰遊、一會兒蛙泳、一會兒潛水,出盡了風頭。尚三哥倆也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脫掉了長褲,下到海裏。尚潤立馬就撲騰起來,頭伸得高高的怕嗆著水,那形體真像一個笨拙的大海龜,遊泳的技術也不錯,一會兒也向深水處遊去,一半是娃泳,一半是狗刨,姿勢難看點但也算不簡單。那尚三就慘了,在那齊腰深的水裏,他一趴下去,雙腳一撲騰,沒等抬起頭一個倒栽蔥,大頭就朝下,頭重腳兒輕,喝了幾口海水。他急忙站了起來,個頭老高地站在水中,用手抹著臉上的鹹水,頭上掛著長短不齊的海草,齜著牙嘿嘿地笑著,自己也覺得十二分的好玩,看上去好像海怪。小海山看到尚三這個樣子,飛快地遊了過去,一邊比劃一邊說先伸胳膊,後蹬腿,仰起頭來,張開嘴。臉在水中憋口氣,嘴離水麵快換氣。”還真管用,一會兒,尚三也就遊了起來。小海山又說:“三哥,你就在這淺水地方遊吧,多年不下水遊泳,別到深水地方去。”尚玉貴坐在離水很近的沙灘上,抽著旱煙,眼睛盯著他們幾個遊泳,覺得挺好玩的,心裏也癢癢的。他雖然上了點年紀,年輕時也是一個遊泳的好手,不知不覺地脫掉了鞋子,扒掉了襪子,把腳丫子插進了潮濕的沙子裏,一會兒又把褲管挽了起來,把草帽放在沙灘上,把布褂也脫下放在草帽上,似有下海之意。小海山在海裏瞧見,與錦毛耗子使了個眼色,兩人飛快地遊了過來,跑過淺灘,到了大舅跟前,說了聲:“大舅請吧!到深水處玩玩,讓我們陪一陪你。”說著這兩個小子把個大舅一人扯一條腿,就往水裏拽。大舅著急地說你們這兩個小渾球,可不敢胡來!奶奶的,我可要揍你們!”這兩個小子哪管這些,一人拽著一條腿飛快地把這個斯文的舅舅在淺水中像拉扯死狗一般拽到了深水處,把個尚玉貴弄得一塌糊塗,氣得罵道這兩個小混蛋要淹死我不成?啊!”小海山與錦毛耗子相對嘿嘿一笑,一齊撒手,尚玉責提防不及,“咕咚”一聲就滾落到海裏,喝了兩口又苦又鹹的海水,他亂舞雙臂拚命地掙紮著從水中露出頭來,吐出一口海水,撕破了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小海山遊了過來,牽著他一隻手說大舅,你不是吹牛說‘水沒過頭頂你也會狗刨嗎!你現在就狗刨啊!叫什麼救命!多丟人!我不管啦,你慢慢狗刨去吧。”尚玉貴狗急毛猴地說:“我是你舅,別!別扔下呀!”小海山笑笑說:“你把我二伯扔下去怎麼不救!淹死了咋辦!你也怕死吧!不管了。”說著就要撒手。尚潤遊過來說:“海山,快把舅舅拉到淺灘上,五十多歲的人啦,多年不遊泳,沉下去就壞了。就他穿的那寬腿大褲子還會什麼狗刨,兜了一大褲襠水。”小海山與錦毛耗子把大舅架了起來,喊了一聲“走!”尚玉貴歎口氣罵道:“不是個好東西,李家淨出王八蛋!與他媽的李坤一個味。”小海山說罵誰哪?”示意錦毛耗子撒手,尚玉貴又咕咚喝了一口海水,露出頭來說罵我自己哪,快來拉我,我是王八蛋。”錦毛耗子和小海山把大舅拽上淺灘,也陪著大舅說說笑笑地走上沙灘。尚玉貴坐下喘著粗氣罵道兩個小兔崽子也想玩我,你們還嫩了點。想當年,我也是遊泳的髙手,現在不行了。小海山,把我草帽裏的煙袋拿過來,給舅點上煙。”小海山笑哈哈地把煙給大舅點上,做了個鬼臉說大舅吹牛是一流的,把海水都能吹成泡泡。”這時尚三和尚潤也都回到了沙灘,大家躺在沙難上曬著太陽,錦毛耗子把尚玉貴脫下的長褲和褲頭擰幹,放在沙灘上曬著。尚玉貴把上衣圍在腰間,戴上草帽,弓著腰坐在軟綿綿的沙灘上倒也非常舒服,他笑道:“準能治痔瘡!這時候,可別來人。瞧!壞了,那邊來人啦,我把濕褲子穿上吧。”尚三眼尖,說:“來的兩個男人怕什麼?一個在前邊跑,一個在後邊追。”錦毛耗子說壞了,前邊跑的好像是鹽警,還背著槍呐,後邊是一個老漢,手裏拿著好像一柳條棍子,嘴裏還罵著什麼,是不是抓咱們來了,跑吧!”尚潤說我們也沒有害著他們,怕他什麼!看看再說。”一會兒工夫,那鹽警就跑到沙灘邊上,飛快地把那身警服脫掉,扔掉了槍支,穿著褲頭跑過淺灘跳到海裏遊泳去了。尚玉貴笑道:”今天真是開了眼了,老百姓還敢拿著棍子打背槍的鹽警,那鹽警嚇得還抱頭鼠竄,怪也。”說話間那老者氣喘籲籲地來到大家的身邊,指著海裏邊遊泳的鹽警罵道:“操他媽的,當個破鹽警!有什麼了不起,就不知東南西北啦?大伯打了五條魚容易嗎?你還給熊了三條,你還是人嗎?操你媽的,狗雜種,讓你遊吧,讓海水把你淹死才好呢,等你上岸非打斷你的腿!說著老漢氣呼呼提著柳條棍子走了。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逃跑的鹽警爬上岸來,蹭到休息的這堆人邊,嘻皮笑臉地給大家打了個招呼,一屁股就坐在沙灘上,自鳴得意地說:“這老頭,不識抬舉,敢與我鬥,我怕他不成。”尚潤笑著說喂,小夥子,不怕他你跑什麼?”錦毛耗子把那小臉聚到一塊撅著嘴說你呀,手中還有槍呢,給他一槍不就完了。當兵的還怕一個幹癟的老頭子?怕是偷了人家的東西理虧,罵得好難聽呀,把你媽都操了!你還不揍他。”那個鹽警笑嘻嘻地說:“你們有所不知,我悄悄地告訴你們,你們可不敢亂說。我與老漢的兒媳婦有勾搭,多年了,經常還鑽一個被窩,我把他兒媳婦肚子都搞大了,所以我不能還手,罵由他去罵。我媽與這老頭也不幹淨,由他操去。”大家聽了個明白,齊“噢"一”了一聲。尚玉貴猛吸了一口煙,嗆得一邊咳嗽一邊說真是奇了,連著兩根情筋。你與人家兒媳婦還連著一掛腸子,扯不開拉不斷,原來你是一個嫖娼漢。”尚三說這叫雌雄鵑鳴,自得其樂。占了人家兒媳婦便宜,那是應該受罰,打得好!罵得對!”那個鹽警坐了一會兒,與大家說了一陣閑話,把衣服穿上,帽子扣在頭上,把那根老槍倒背在肩上走了。小海山雙手捂著嘴咯咯地笑著半天不說話,等那個鹽警走遠了,小海山才把憋了一陣子的話說了出來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就是那個老頭的兒子,叫白丁,他爸叫白石達,是我們屯裏的。白丁是個出了名的混混,剛才你們都聽說了吧,把他大伯的幾條魚都搶啦。”“哎喲!怪不得這老頭大聲地罵著操他媽的!操他媽的。名正言順,理運如此。”尚玉貴說完,大家都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