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匆匆,從四麵八方趕來,先是衝進了小房。後又來到了房後,才發現土坑裏的子玄於西子,跟倒在血泊中的王剛。
“你是梁子玄?”民警看著坑裏的人問。
梁子玄仰著臉,看著坑上的人。那人帽簷正中的國徽,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燦爛的光華。子玄心底,升騰出一種安全感,將他骨肉裏,剛才的無助,一掃而光。
一邊點頭,一邊哈哈的傻笑起來。這笑裏,或者帶著重生後的欣喜,亦或是掩飾,還籠在心頭的恐懼。直到他被人,從坑裏拉上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了。
而西子,隻是不斷的在深呼吸。即便這樹林裏,現在充斥著滿滿的血腥味。她卻覺得,這是活著的味道。
刑偵隊長,跟子玄的父親,也隨後趕來。看到傷痕累累,但卻麵不改色的兒子。子玄父親握拳,將兒子攬在懷中。在兒子背後,用力捶了兩下。聲音重重的說:“好樣的。”
刑偵隊長勘察了關押人質的小屋,看過了屋後的大坑。帶著子玄父親,來到這預活埋子玄的深坑旁。
“梁總,您看到了吧。綁匪壓根,就沒打算讓人活著回來。”刑偵隊長。
子玄父親,俯視著那深深的土坑。看著坑裏,已經被埋了一半的黃土。子玄父親,緊握雙全,背後陣陣發涼。“是我差點,害死我的兒子嗎?”
“雖然不想說,但還是誠實的告訴您,確實如此。”刑偵隊長說著:“在我經手的案子裏,也有收了贖金,放人回來的。但像老鬼這樣的,身背幾條人命,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幸虧他們中,有個新手。心裏承受不了,殺人這種事,才報了警。”
“不然我的兒子,就被我親手害死了?”子玄父親沉重的問。
刑偵隊長沒回答,緩緩的說:“其實我們的人,已經排查到附近了。如果您能在拖一會兒,他們反而更安全。”
子玄父親,慚愧的看向刑偵隊長,握緊他的手,激動說:“是我太魯莽了,真的感謝您,救出了我兒子。謝謝。”
而後,西子跟子玄,被送往了這裏,最好的醫院。西子在子玄的保護下,除了一些皮肉的擦傷,基本完好無損。
可是子玄卻傷的很嚴重。他為了西子,用頭去撞牆。當時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用盡全身力氣。當時在綁匪手裏,雖然隱隱覺得頭暈,但還強打著精神。來到醫院,才開始不停的嘔吐,眼前一片模糊。
在醫院的一番檢查,才知道。原來他把自己,撞出了腦震蕩。西子沒什麼事,包紮過後,本就可以出院。但知道子玄要留在醫院,卻怎麼都不肯走。
時時刻刻的,守在子玄身邊,總是握著子玄的一隻手,除了子玄去衛生間,或是去做檢查。不然西子怎麼,都不舍得放開。
知道西子跟子玄得救了,同學們懸著的心,也掉了下來。子玄父親,為了不掃同學們的興,私下安排了保全,便衣躲在暗處,保護梁溪跟子勤的安全。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酒店門口。結束了七天的旅行,同學們都戀戀不舍的,拉著行李上了車。
古曉點好了人數,朝外看了眼。招呼司機說:“師傅,我們人到齊了,開車吧?”
“好類。”司機師傅聲音洪亮的回答著,便緩緩轉動方向盤,輕輕踩下油門。車子緩緩開出酒店的停車位,漸漸把酒店,拋在了身後。
錢鑫坐在前排,看著身後,漸行漸遠的酒店。歎氣說:“我十八歲的畢業旅行啊!就這麼雞飛狗跳的開始,又帶著些傷感的結束了。”
李旭搖著自己的小扇子,感歎說:“可不是麼,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現在少了兩個人,還真覺得冷清。”
古曉聽著身後人的牢騷,淡淡笑著,看著旁邊的後視鏡。發現有輛車,在大巴後麵追著。定睛一看,原來梁子玄跟西子,追了上來。
“司機師傅,麻煩您路邊停一下。我們還有同學沒上車。”古曉說著,大家都跟著古曉的目光,紛紛朝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