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她的舉止渲染,不自然地仰頭望天,隻見天空中隻有一朵人臉形的烏雲飄著,看來又要下雨了。
當我把目光從天空中移回來時,小林子和夏小池都不見了,眼前隻有輕輕流淌的河水,剛才的一切在無聲無息中消失無蹤,就如它們無聲無息的來,淒美而又短暫,猶如曇花一現,想想世界生靈,皆不過如此!
我不想再做無意義的推測了,想證明眼前發生的一切是否真實,隻有付諸以行動,那就是找到小林子,問清楚他小時候是不是真遇過這樁事。
我掏出手機,還好,這手機雖說是山寨貨,但防水性能特佳,依舊可以打,而且這兒還有信號。我撥了小林子的手機號,但他的手機處在關機狀態,打了幾次,也打不通。現在小林子生死不明。
我又想起剛才那個迷你版的小林子,心中有些不祥的感覺:“是不是小林子死了,所以幻化出剛才的場景向我訴說他多年來埋藏心裏的秘密?”
我重重地搖了搖頭,打消這不吉的猜測,自言自語道:“我蟑螂能大難不死,他一個小林子怎麼會死,娘的,那小子身強力壯的,怎麼會死。不要瞎想,我能衝到這兒,說不定他被衝到了別的什麼地方,現在打不通電話,可能是他的正版手機還沒有我這山寨機防水的原顧。”說罷,我強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想,便戴著裝出來的輕鬆向小鎮方向行去。
一路上我在好與壞的推測中掙紮著,搞得自己渾渾噩噩的。這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偽裝也並非容易之事,它可以逼死一個不善於偽裝的人。
我到牲畜亂葬崗的時候,天邊的那抹黃昏倘在,我發現今天的這個黃昏非常長,長得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說是牲畜亂葬崗,其實就是一片小樹林,而且這兒的樹木長得比別處高大茂盛,可能是因為有死牲畜作肥料的原因吧。
鎮上的人有個好習慣,就是埋死牲口時埋的很深,如果是病死的牲口,則會是先用火燒,成將其骨灰深埋地下。所以,現在我穿梭在樹林中,也沒有嗅到什麼臭味,隻嗅到樹木的清涼,但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停下身,向四周仔細查看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人。又繼續走,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依舊在,我自我安慰道:“錯覺,一定是錯覺。不必要乎。”雖說不在乎,但我的步伐卻明顯在加快,想快速逃離這片樹林。隨著我腳步的加快,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使得我氣都透不過來。最後,我拋下偽裝的淡定,幹脆直接奔跑。
但沒跑出十幾步,腳下拌到了一條藤條,沒來得急做任何反應,我便摔下了斜坡,掉進了一個土坑裏,我搖搖摔暈的頭,睜眼一看,娘啊!一雙死氣沉沉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著我,而且彼此的鼻尖已經觸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