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翁的一聲,感覺快要爆炸了。這是什麼消息,這絕對不是真的。仿佛一夕之間我周圍的一切全部崩塌。
在隔壁大媽大嬸的幫助下我麻木的為老媽置辦了一起簡單的葬禮,我沒有去看戒毒所裏麵的老爸,因為,老爸、我,都是害死老媽的凶手,如果我沒有打電話剛被老媽,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時間總是無情的前進,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從那以後我頂著大家的異樣的眼睛依然進行這兩點一線的生活,麻木的維持著原先的生活,那名好學生已經在家裏人的強子要求下斷絕了任何我們所有可能的交通,我想,大概這就是世態炎涼的感覺。我拒絕了那些像蒼蠅一般圍過來的假惺惺的親戚們所謂的撫養方案,我知道這鐵定是為了老爸老媽所留下的那筆不算太多的遺產。
直到有一天,我救了一個人。
我晚自習結束,獨自一個人的走在路上,前方一個踉蹌的身影走了過來,倒在了我的麵前,我冷眼看著他,生活所經曆的巨大的變化讓我已經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去顯示自己的慈悲,我繞過他,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褲腳,很實用力。“救我!”那個男人的聲音即使在求救的時候依然讓人感覺到一股不可阻擋的壓力。
“衛什麼?憑什麼?”我看著他,無動於衷,是啊,憑什麼,當初我家裏遭遇了那麼大的變故有誰來拯救我,有誰來幫我,沒有!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冷冰冰!
“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個請求,無論是什麼,隻要你說,我就能做到。”那個男人說道!
我蹲下身子,盯著他的眼睛,考慮這個請求實現的可能性,她的那雙湛藍的眼睛直直的接受著我的審視。我想起了那個麵目可憎的男人,那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的男人,一個小孩子的任何辯解在大人的眼裏大概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我現在仍然沒有力量去懲罰他。
“好!”我答應著,然後扶起他無比艱難地往家裏挪去。然後大了些清水為他清晰了一下傷口,並拿出家裏的藥箱進行簡單的處理,那個男人大概太過疲憊,已經沉沉的睡去,我蹲在一側,陷入沉思。
第二天,男人起身的動作把我驚醒,我緊盯著他,我怕他會食言。
他回過神看著我,“孩子,你想讓我幫忙做什麼?”
“幫我殺一個人!”我看著他,他的臉色浮起了一抹異樣,審視著我,沒有多說什麼話,就靜靜的走了。
沒過幾天,傳來了那個男人死亡的消息。
從此以後,世界上少了一個王思,多了一個人,叫做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