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五,江情還以為經由上一次晚上遭遇的事,男人定是不會再讓她去酒吧兼職。
卻不想,他依舊早早的結束工作回來,跟她一起吃了劉阿姨準備的晚飯,然後再次送她出門。
還是熟悉的路,江情一手握著安全帶,有些忐忑的道:“要不我不去了吧?”
池墨深看向她:“知道怕了?”
江情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要說怕也是有點怕,不過她覺得這樣的倒黴事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回了,更多的,是不想讓他擔心。
見她猶豫,男人一笑:“你喜歡就行了,別的交給我。”
“啊?”江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這意思是說,他並不再反對她去酒吧兼職了?
而等到了酒吧,她就知道,他口中的交給他是什麼意思了——
跟第一回送她來一樣,又徑自在吧台點了杯酒,打算百無聊賴的坐上一晚上。
有他接送,還時常在酒吧裏看著,她還能出什麼事?
江情微微咬了咬唇,略站了片刻後,才下定決心一般的去了後麵的休息室換衣服。
她也唱了好幾天了,有不少顧客都清楚了她來的規律,專程便是為了她而來。
點歌的時候,還有人送了支玫瑰上來,引得台下一陣起哄和鼓掌。
江情卻是不由有些緊張的看向吧台那邊,男人那雙幽深眼眸也正定定的看向她,神色暗沉,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也能隱約看出那幾近霸道變態的占有欲。
她有些閃躲的收回眼神,將玫瑰擱在了一邊,抱著吉他隨意彈了彈,在下一首歌前奏響起時,清了清嗓子道。
“多謝大家的喜愛,不過很遺憾的,今晚是我在這駐唱的最後一晚,希望以後有緣再見。好的,這一首歌,唱給這位玫瑰花無名人士。”
這一說,許多顧客都是不由有些唏噓,還拿眼去瞪那個冒昧送花的人。
盡管知道應該不是那個原因,可還是覺得,如果不是他送花,江情多半就不會覺得困擾,而不再唱下去了。
一晚的時光很短,不一會就十一點了,江情準時起身退場,沒有管諸多顧客的挽留,從後麵的走廊去了休息室。
就在有的客人還追到門口,意圖攔下她說幾句話時,就見她被一個男人近乎是宣告主權一般的擁著出來。
當真的男俊女美,看得那客人一呆,最終還是失了自信,沒有去上前打攪。
上了車,替她係好了安全帶,池墨深並未抽身回去,而是就著半壓著她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幽黑深邃的眼眸將她籠罩住,問道:“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唱歌?”
兩人離得太近,呼吸間都是互相糾纏著,江情下意識的想要轉開臉去,卻是被他輕輕捏住了下巴,強迫的與他對視。
有那麼一刻,她覺得男人十分可惡,霸道而又專製。
可又同樣的,深深的喜歡著男人的這一點。或許她還有點抖M體質?
江情掩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無奈的與他直視,還帶著幾分無辜的道:“是為了什麼,你不是應該要比我更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