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她還和我講理,看來,她不完全像傳說中的那樣刁蠻嘛,龍陵已從被人網上來的不快中走出來,而將興趣轉向了雲家大小姐。
龍陵一陣大笑,“第一,我下水時並沒有人通知我不準赤身下水。第二,我可不是生著一雙賊眼,隻是你長得漂亮我才會盯著你看,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說著,龍陵雙眼直視眼前的雲府大小姐,“你仔細看看我的眼神,看是不是一雙賊眼?”
龍陵一邊直盯著雲府大小姐,一邊向她逼去,也怪,雲府大小姐像是不知如何運用手中的長鞭似的,給龍陵逼得步步後退。
連退了好幾步,雲府大小姐才像是站住了腳,她的臉上可掛不住了,還第一次讓一個陌生的男子逼得如此狼狽。
“你,你這淫賊?”氣極了的雲府大小姐已是高舉了長鞭,向著龍陵就是一鞭。
眼神一直未離開雲府大小姐的臉部,她臉一變,龍陵心有所感,向左一個橫跨,大喝一聲,“慢著。”
這一聲大喝,使得雲府大小姐的鞭勢稍有一緩,龍陵也就避過一鞭。
“我原來還以為大夥都說錯了呢,看來,還是大夥說得對,你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大小姐。”龍陵歎聲道。
雲府大小姐原本是要繼續第二鞭抽向龍陵,聽得龍陵此言,不由停了下來,“你說,我哪裏不講理,明明是你這淫賊一上來就盯著我看。”
“我可不是淫賊,我看你是因為你漂亮,不是說,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嗎,何況,我並不是帶色的眼光啊。你說呢?”龍陵說道。
龍陵再一次說自己漂亮,說得雲府大小姐心中還是蠻開心的,不過,他的舉動實在令自己氣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隨著雲府大小姐心念的變化,她的臉上一下變得較為緩和,一下又變得厲害起來。
龍陵到是把目光從雲府大小姐的臉上移了開來,轉向了他一上船就留意到的擺在畫舫中央的一把古琴。
不等雲府大小姐發火,龍陵問道,“雲欣小姐,想不到畫舫上還有把古琴,不知小姐會不會彈奏。”
所有的人都是稱自己大小姐,龍陵是第一個稱自己為小姐的,雲欣聽在心裏感覺十分的舒心,卻使得雲欣心中湧上來的火氣又熄了下去。
雲欣尚在心念轉動之間,龍陵已坐在了古琴邊,雙手放在古琴上,彈奏起古琴來。
隨著龍陵雙手的撥弄,一陣平和的音符流淌進眾人的心間。
龍陵彈奏的是名為“靜心滌念”的古曲,它能瞬間將人帶至安靜祥和的心境。
一曲作罷,眾人不由深呼吸,將體內燥動的情緒排出體外。
雲欣雖然心有不甘,但心中再升不起火來。
一直以來,那身著白裙的女子,也就是雲欣的師傅隻是靜看著這一切的變化,此時,她卻忍不住要問龍陵,“這位小兄弟,你剛才彈奏的可是‘靜心滌念’曲?”
除去仆人外,龍陵也早就留意到船上雲府大小姐外的兩位女子,這位穿白裙的女子和另一位著綠衣的女子,她二人一直表現得很平靜。這穿白裙的女子表現出來的是淡然,那著綠衣的女子卻像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且顯得有些冷。
“姑娘知道‘靜心滌念’曲?”說是問,龍陵卻出聲平淡,像是隨口說說。
“我曾在一本典藉上看到過有關此曲的記載,它能讓人的心平靜,對於習武之人大有好處?”說到習武二字之時,白裙女子眼望向龍陵雙眼,想必是想從龍陵的眼中看出一絲端倪。
龍陵自然聽得出她的話中的意思,不過,龍陵也在觀察,他發覺這白裙女子一說話,雲欣顯得格外的靜,隻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
“姑娘是雲欣小姐的師傅?”龍陵反問道。
“公子也懂武功?”綠衣女子顯是也被激起了難得的興趣。
“哈,哈,哈,”龍陵大笑,“老實說,‘靜心滌念’之曲,我也是在一本古書上學到的,至於對習武有幫助,我也是第一次聽人說。而我猜想姑娘,”龍陵眼望著白裙女子。
“王靜滌。”白裙女子道。
“王姑娘,我猜你是雲欣姑娘的師傅是因為她在你麵前表現得較為安靜,而以王姑娘的年紀,不應該是雲欣姑娘的親娘,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師傅。”龍陵解釋道。
“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會武功?”綠衣女子仍然追問。
王靜滌與雲欣麵露關切,顯是很想聽到龍陵的回答。
聽到綠衣女子的追問,龍陵先是一緊,而後心寬了下來,臉上微微笑了起來。
這時,舫外傳來一聲,“倩妹,我終於找到你了!”
幾於聲音到達的同時,一位身著藍衫,英偉不凡的男子落在了舫上。
這藍衫男子徑直朝綠衣姑娘的身邊走去,“倩妹,我劉不凡這些年來雖說在江湖中的名聲不大好,可我對是確是出於一片真心,我有心與你共度一生,永不相負,也決不會有二心。”
“你的名聲豈止不好,‘玉麵淫君’,可謂是名震武林!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綠衣倩姑娘冷笑道。
‘玉麵淫君’,有意思,與外祖的名號隻一字之差,龍陵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