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的北部地域內,屹立著一座直插雲霄、雄偉壯麗的高山。
這座山仿佛與天相連,雲霧繚繞其間,給人一種神秘而又威嚴的感覺。
山峰陡峭險峻,怪石嶙峋,讓人望而生畏。
就在這高山腳下,有一個寧靜祥和的小村子。
小村依山傍水,四周的樹葉已經凋落,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從村中緩緩流過,宛如一幅美麗的田園畫卷。
村裏的房屋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大多都是用石頭和木材搭建而成。
然而,在眾多房屋之中,有一戶顯得格外破舊不堪。
那房子的屋頂已經殘破不全,上麵長滿了雜草;牆壁也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下來。
走進屋內,可以看到裏麵陰暗潮濕,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隻有兩張簡陋的木床和幾張破舊的桌椅。
地麵也是坑窪不平,但屋子內卻收拾的很幹淨。
在這間破舊不堪的屋子裏,住著一位名叫歐陽刑的老人。
老人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疲憊。
歐陽刑年輕時曾是村子裏的狩獵隊友,但如今歲月不饒人,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無法再像當年那樣進山打獵。
他還有一個外孫和他住在一起,盡管生活貧困,歐陽刑依然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外孫。
秋日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了屋內的地麵上。
坐在床頭的歐陽刑輕喚道:“小墨啊,你來這邊一下。”
正在角落燒水的小孩聽到呼喚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柴,快步跑到了老人身旁,眨巴著那雙暗紅色的大眼睛問道:“外公,您叫我有什麼事?”
小孩名叫李墨焉,今年十一歲了,小孩雖然年紀小,但他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小霸王,身體素質也是相當出色,甚至遠遠超越了部分成年人。
這小家夥平日裏活潑好動,精力充沛得很,好似永遠都用不完一般。
無論是上山獨自打獵,背柴還是幫村裏人幹農活等各種體力活,甚至扛起百來斤的獵物對於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隻見歐陽刑顫巍巍地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個已經有些磨損的銅錢袋,輕輕地放在李墨焉的手心,“乖孩子,快要入冬了,拿著這些錢去王掌櫃那兒買一床暖和點的被褥回來。”說完,還不忘伸手摸了摸小墨的頭。
小孩接過銅錢袋,緊緊握在手中,“嗯,好。”說完,小孩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孩穿著一套有點破了的衣服,一雙草鞋,外麵的天氣寒冷刺骨,但他卻毫不畏懼。
他緊緊地攥著銅錢袋,朝著村中王掌櫃的店鋪走去,村中的小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李墨焉來到王掌櫃的店前,門口的夥計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窮小子來買什麼啊?”
李墨焉對此並未在意,畢竟自己經常被別人這樣叫,李墨焉徑直走進店裏。
王掌櫃正忙著整理賬目,見李墨焉進來,微微皺眉而後笑道:“小墨啊,你要買點什麼?”小墨將銅錢袋遞過去,“王叔,我要一床厚棉被。”
王掌櫃看了看袋子裏的銅錢,“好,稍等一會我給你拿。”說完王掌櫃轉身去拿被子,不一會王掌櫃便拿回來了兩床捆綁好的棉被,王掌櫃將被子遞到李墨焉手上,“拿好了。”
“王叔你是不是拿錯了,我隻要一床被子。”李墨焉連忙說道,並將其中一床被子放回貨桌上。
王掌櫃笑了笑,摸了摸李墨焉的頭,“傻孩子,這另一床被子是送給你的。冬天快到了,晚上很冷,你把這床被子也帶上,別凍著了。”李墨焉聽了,心中一陣感動,“謝謝王叔!不過我不能要。”
王掌櫃將被子往前推了一個距離“送給你的。”
“王叔,我真的不能要。”李墨焉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
王掌櫃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孩子竟如此有骨氣。
“小墨啊,你這孩子真是懂事。”王掌櫃欣慰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不過,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王叔,知道嗎?”
李墨焉點了點頭,再次向王掌櫃道謝後,抱著棉被離開了店鋪。
這時,門口的夥計看見走了過來,冷笑一聲:“呦,還真是窮酸啊,連一床棉被都買不起,還要人家送。”
李墨焉緊了緊握著棉被的手,低頭不語。他知道自己無法與這夥計爭論。
夥計見李墨焉不說話,更加得意了,“怎麼,不敢反駁我?”
“看門的,你信不信我一拳能廢了你?還有這是我花錢買的。”李墨焉眼神冰冷地看著夥計,他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