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再堅定不過的語氣說道:“你一定會痊愈的!因為我夢見你站在球場上了,我的夢一向很準的!”
幸村精市隻是微笑著看她。
生怕他不相信的世界趕緊把心靈之友拉出來打包票,“這是真的,切原也知道哦!”
“嗯,所以一定可以好的!我都已經夢到你站在球場上英姿勃勃的樣子,很多女生都在為你尖叫呢。”她再次重複,仿佛多說幾次就會成為事實一樣。
很少經曆周圍人生離死別的世界始終覺得死亡這種事情距離她十分遙遠,更何況她可是女主角,女主角不希望死的人一定也會活下來吧。當然,她早就自動地排除掉這世上還存在著以虐主角來推動故事的後媽。
她努力組織著語言,回想著老師上課所說過的種種身殘誌堅的例子(喂想偏了啦),在終於想起張海迪這一號人物時候,幸村終於開口了。
他點頭,仍然是那種平靜的微笑,“我也覺得我不會死。”
那種語氣就好像你真的想多了一樣。
說話行事常常讓人咬牙切齒的世界在這一瞬間體會到了想掐死她的那些人的心情。
“你不高興我會痊愈嗎?”
“啊?”被這麼一反問,自詡為真善美女主角的世界趕緊搖頭,堅決不承認這點。在對方的眼神下忍不住為剛剛自己的想法而羞愧。
對啊,她明明很希望他好起來的,在剛剛怎麼又有想抽他的衝動呢?當然此時的世界並不知道這兩種想法也是可以同時並存的,就像是她希望切原生活得好好的但也不妨礙她不時欺負他一下。
弄不太清楚的世界很快拋棄了那個念頭,用讓人聽了就充滿幹勁的聲音說道:“嗯,那就快點好起來!大石他們也希望能夠在球場上和你們堂堂正正地比一場。”
看大石做的好幾本筆記就知道青學將立海大看做一個強大的對手,以大石的性格,他肯定不想看到對方因為生病而無法站在球場上。
“立海大是不會輸的。”淡淡的話語流露出不加掩飾的自信,並非虛張聲勢,而是那種在他眼裏,這就是事實的篤定語氣。
這個人在這點上和切原很像呢。切原平時也是很好被她欺負的樣子,但是說到網球也是這樣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模樣。或者說,這是王者立海大獨屬的驕傲。
每次切原這樣說的時候,都會讓見不得他得瑟的世界給他一個暴栗,但是麵對這位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世界立馬慫了。幸村精市這個人和手塚一樣有這種讓人小心翼翼不敢在他麵前放肆的魔力。說到底,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呸呸,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呢,應該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才對。
不過真的好想念切原那頭亂發啊,如果這時候他在場能夠讓她狠狠揉一把的話一定很解氣吧。
沒法欺負這個人的部下來解氣的世界越發覺得手癢,她想起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時候出去買麵回來的話美香媽媽應該也回去了。
於是她就著這個話題和幸村道別,順便問對方這附近哪家的麵館好吃,要知道美香可是很挑食的——不過她其實沒有指望能夠得到答案。
幸村想了想,出乎她意料地提議:“我告訴你地址。是有這麼一家,不過地址不太好找。”
世界有些受寵若驚,這對她來說相當於手塚請她去吃牛排一樣。要知道在切原口中,他的部長幸村精市那可是比外星人還可怕的魔王人物。
不對,她不能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模樣。
她揉了揉臉,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努力讓自己的臉呈現出冷豔高貴的範兒。
她的心思太過好懂,幾乎都寫在臉上。
幸村精市不得不輕輕咳嗽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還真的是物以類聚呢……赤也的朋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他很類似。
他笑眯眯說道:“這是對你剛剛的感謝。”
剛剛?剛剛她也隻是幫忙撿一下紙屑吧。撿紙屑換來這麼一個信息……還真是再劃算不過的事情了。做好事果然會得到回報。世界樂滋滋地想著,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