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劉辰的話問完,說書先生愣了一秒。

緊接著用異樣的眼神打量劉辰,警惕地問道:

“你是做什麼的?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好奇隨口問問。”劉辰笑著回答道。

誰知道說書先生擺了擺手,勸誡道:

“小夥子,這種事情少打聽,對你沒好處。”

劉辰聞言更加覺得事情不簡單。

於是便掏出一錠錢,遞到了先生的麵前。

“先生,我不白嫖,這是我聽書的錢。”劉辰說道。

於是在他的再三追問下,說書先生才說出了真相。

“這句話也屬於江湖春典。”先生解釋道。

“把和把和,就是看看。”

“赤子還藍,當官的。”

“忒甸,箱子很沉。”

“合起來的意思就是:看看,那戶人家是當官的,手裏的箱子很沉。”

說到這裏,說書先生又話鋒一轉。

“這句話在河東郡未曾聽人說起,反倒是往東的黑山一帶很流行。”

此時,劉辰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白天那兩個家夥是想趁天黑劫財殺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支婚嫁的隊伍必然凶多吉少!

假如劉辰沒有聽到二人的對話,那這件事情與他不相幹。

但如今自己一清二楚,再坐視不管便是不仁。

投靠曹操也不急於一時,不妨先去救人要緊。

如果真的遇到了劫財的歹徒,正好可以試試黑神話棍法的威力。

劉辰拜別說書先生,打馬從西門疾馳而出,朝著婚嫁的隊伍追了上去。

……

河東郡,府衙。

太守王邑正焦急地在大堂內來回踱步。

不久之前他接到斥候流星馬急報。

黑山軍在河北一帶被曹操擊敗,剩餘殘敵在首領張燕的帶領下向西逃竄。

直奔河東郡而來。

雖說這些人是流寇,但是數量有一千多人。

而且匪首張燕尚在,戰鬥力不容小視。

現在整個河東郡的兵力空虛,王邑手底下能調動士兵隻有兩百人。

同時又缺少一位能征善戰的武將作為統領。

如果與黑山軍硬碰硬,必然不是對手。

萬一戰敗之後黑山軍進城,百姓們可就遭殃了。

麵對這樣的死局,王邑急得焦頭爛額。

“絕對不能出城迎敵!”王邑堅決地說道。

“傳令下去,馬上關閉所有城門,讓士卒們嚴陣以待!”

“同時發動城內所有青壯年上城牆迎敵。”

王邑希望能夠借此來虛張聲勢,嚇住來犯的黑山軍。

流星馬接過命令立刻離開。

王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慨道:

“隻希望孟德追擊流寇的大軍能早點趕到支援。”

就在此時,一旁站立許久的主簿突然開口道:

“太守大人,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王邑說道。

主簿喏了一聲,提醒道:

“宮中侍禦史蔡邕大人幾日前發來書信,其女文姬出嫁河東衛氏,經由河東郡請我們派人護送一程。”

“據我推測,今日之內便會到此地。”

王邑聽完點了點頭。

“既然是蔡大人的吩咐,照做便是了。”

“但今天情況緊急不可出城,可將其女安排在客棧之中,婚嫁之事等剿滅了黑山軍流寇再說。”

王邑立刻喚來了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兵問詢。

結果士兵的回答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說什麼?婚嫁的隊伍已經出城了?”王邑神情緊張,嘴角抽搐。

“沒錯,大人!半個小時之前就出城往東去了。”士兵回答道。

往東?!

王邑的腦海中響起了一聲炸雷。

黑山軍正從西方奔河東郡而來,要是兩者碰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王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趕緊!派人騎快馬將她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