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說好,我不是道士,也不是法師,我是一名鬼師。
鬼師,遊走於陰陽兩界,維持世間法則、界定人鬼秩序的高大上職業。
隻要入了我們這行吧,什麼財富美女啥的,那統統都是浮雲,信手拈來的東西,不值一提。
不過呢,想入咱們這行那可不是誰都可以的,要求之高,難於登天,具體的就不說了,反正種種原因造就了咱們鬼師這行的稀有性,咳!甚至呢,鮮有人知。
不過輪真本事兒咱是有的,什麼分針定穴,驅鬼降妖,八字風水,看病消災,全套一條龍服務,貼心到家。
“老板,您看我說了這麼多,您就表個態啊,價錢都好商量,要不咱先****看看再談錢也行啊!”
我看著麵前這位長得肥膘肉滿的大款說的那是個口水都幹了,沒辦法啊,一看他脖子上那根手指頭粗的金項鏈就知道這是位有錢的主兒,晚上的外賣能不能加顆蛋就看他了。
“大師,我隻是來算個八字而已,你說那麼多我也不懂啊,得了,我還是去下家看看吧。”
“哎,別走啊,給你打個八折還不行嗎……唉!”
眼看著好不容易****的肥肉又跑了,哥們兒我可是半個月都沒開張了,再這樣下去遲早得關門。
“小峰,別坐那兒吹風了,進來吃飯吧。”
忘了介紹了,我叫左千峰,今年剛好二十有一,畢業於四川大學,身高一米七八,長相俊,愛好女。
按理說像我這種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怎麼也得是個白領什麼的才對吧,可偏偏我家那位少小離家老大回的二叔跟我爹說:“跟人打工能有啥出息,還不如跟我一起出去跟人算命,隨便一月就是好幾萬。”
說著二叔就從兜裏掏出厚厚一疊鈔票,在我老爹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回了包裏,接著就被我媽趕了出去。
“二叔,我看我還是回去找個工作算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倆都得要飯了。”
望著桌上如出一轍的老麵饅頭,我眉頭皺的更深了,天天吃這玩意兒,害得我連管都不敢擼了,怕營養跟不上。
二叔一看我垂頭喪氣的模樣,瞪眼說道:“小兔崽子,別忘了你可是出來躲災的,哪兒那麼多廢話。”
說起這個我就更火了,那天二叔來我家被我老媽趕走以後,他又偷偷的找上我,說我最近將有血光之災,輕則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重則就要翹辮子。
我曰,想我村裏百年來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天天享受著村民們愛戴和恭維的我,被二叔這麼一嚇差點嗝屁了,急忙追問二叔解救之法,二叔說辦法隻有一個,跟他一年,他身上自帶神聖之光,隻要有他的庇佑,可暫保我平安無事。
“讓你背的陰陽鬼經背熟了沒有?”
二叔看我不說話啦,啃了一口饅頭又繼續問道。
我瞅了一眼地上那本黑黝黝的線裝本,沒好氣的回道:“早背的滾瓜爛熟了。”
“行,背熟了就好,等下你叔我有點兒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你照看著點店裏,聽見了嗎?”
我心想就這個店還看個屁,櫃台上的錢紙都特麼積灰了,整個風水巷裏一條街的八字算命攤兒,就數我們鬼師門店生意最差,連條狗都不願來守嘴,因為沒骨頭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