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沒人告訴我,今天有會議要開……
這是我站在滿當當的會議室門口,唯一能想到的話。
裏麵全是人,或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似乎是分部門而坐的。我看到曼妮了,但是林墨白那家夥在哪?還有會議室講桌前的這一位是誰?
感受著大家齊刷刷的目光,我恨不得一頭撞死。老天啊,來一道雷劈死我吧!
沒人來解救我,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我能聽到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腳步聲。
責備,冷漠,嘲笑,不屑……在大家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那麼一點點的表現。
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揚,眼裏星星點點的戲謔……我頭暈看不清……
“駱賓你不用開會。”一個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白白,這是什麼會議?”我不敢進去,隻能偷偷的問從我身邊走過的林墨白。
“全公司大會。”說完,他便走進去了,身後跟著的,居然是白守業。
全公司大會?
我?為什麼不能參加?
跟在後麵的白守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便進去了。
突然一種強烈的感覺從心底而生。這是被羞辱了麼?被輕視了?被無視了?被人徹徹底底的忽略了?
為什麼?我想不通,難道以前的駱賓也不需要參加公司大會的麼?還是因為現在我隻是公司打雜小妹,所以……沒資格參加?
講桌前那家夥還看著我,眼裏閃爍著嚴厲,似乎隱忍著沒說話……
“駱賓,快到這裏來!”
這聲如同天籟之音,惶恐的我,邁著僵硬的步子,靠近了聲音的主人,顏曼妮。
落座,淡定,看著講桌,裝麵癱。
今天的我十足就是一個笑話!什麼叫做我不用參加?連從來不來公司的白守業今兒個都參加會議,為什麼我不能來?就是因為我在公司卑微的地位?就是因為我差點被林墨白給辭了而後厚著臉皮留下來?
我真的想不通。林墨白憑什麼對著我說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前幾日相處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雖然我們沒有上升到革命友誼之類的情誼,但好歹我也是他一小秘書不是麼?至於這麼當眾給我難堪麼?
整個公司,隻有曼妮一個人對我好啊。關鍵時候幫了我一把,從茫茫的尷尬之海中把我拉上了岸。
嗚,曼妮……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隻有你真誠待我啊……
翻江倒海的做著劇烈思想活動的我,壓根沒發現,白守業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麵的講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嘩嘩的鼓掌著……
這是,怎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