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了!等待方辟邪的是宿醉過後頭疼欲裂的感覺,方辟邪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一跟木柱上,掙紮了幾下,手腳上的繩子好像和他過不去似的,越掙紮越緊。
長期養成的窮人對危機的敏感立刻運作起來,衝散了腦中殘餘的酒精。
他不是跟無醉不逍遙喝酒嗎?怎麼被綁起來了?對照眼前的現象,方辟邪立刻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狀況,絕對是無醉不逍遙一手造成的,無醉請他喝酒也許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可讓他圖謀的?
方辟邪低頭沉思,他現在應該還是在醉仙樓的地下室裏麵,可這醉仙樓怎麼造出這種關人的地方?這裏除了綁他的木架,還有一排大鐵籠子,這個擺設,分明就是幫派正宗監牢的布置,沒聽過無醉和哪個幫派有關係啊!
“你醒了!”方辟邪思考這當,張寶寶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雖然已經猜到,自己這個下場都是他們做的,真正確定,方辟邪還是心中一冷道:“果然是你們,為什麼?”明知道自己問的是傻話,方辟邪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也不想的,不過,無醉哥需要你的辟邪劍譜,你就拿出來吧,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開個價吧!”張寶寶苦笑了一下,這一切都是他沒有想到的。
要不是他把方辟邪帶來,方辟邪也不會被無醉哥注意到了,想到這裏,張寶寶有些愧疚,無醉不逍遙是他平生最佩服的人,但方辟邪也是他朋友,就這麼把方辟邪給賣了,他心裏也不好受。
“不賣!你們為什麼就認定辟邪劍譜在我身上?”方辟邪牛脾氣上來了,轉過頭去,他們以為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金錢能買到的嗎?方辟邪就偏偏不打算賣。
“小邪,算我對不起你,辟邪劍譜的事,是你醉酒後自己說的!再說,你已經學會了辟邪劍譜,再拿著劍譜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送給無醉哥,還能賺到一筆錢改善生活,這不是一舉數得嗎?”
不得不承認張寶寶的一番說辭對方辟邪來說,是個很誘人的條件,畢竟現在真真還在等著他的救命錢,那個該死的傅人院,普通人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弄到100萬,那和白日做夢沒什麼兩樣。
“不是我不給你們,而是你們要了也沒有用!那辟邪劍譜是專屬物品,你們拿了,也用不了!”方辟邪歎了口氣解釋了一句,這張寶寶似乎還有良心,以後放他一馬就是,但無醉不逍遙一定不能饒過。
“有沒有用,你拿出來不就知道了?醉某平生最愛觀賞武學,方小兄弟,隻是借觀一下就還你,不用這麼小氣吧!”無醉推開門走進來,白衣依然素淨,手悠然負在身後。
方辟邪心中冷笑,才過了一夜,這稱呼就變了,方小兄弟?借觀?辟邪劍譜能讓無醉這種人不惜翻臉,難怪武林每有寶物出世,江湖中人就是一陣腥風血雨,原來都是人的貪念在作祟。
笑話,有人會把武功秘籍借給別人觀看嗎?想不到利誘不成,無醉會改用騙的,這無醉不逍遙的臉皮之厚,也算是一流的了!要借人東西用的著把人綁起來?
“無醉,你不用說了,你想怎麼樣,劃下道來,我方辟邪接了便是!”方辟邪現在隻盼望用言語逼無醉不逍遙早點把他殺掉。
“方小兄弟,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可不要高估了你自己,以為我無醉真的拿你沒辦法了嗎?我不會殺你的!”無醉臉上笑的很親切,口中說出的卻是惡毒的話。
“寶寶,去拿癢粉過來!”
“是!”張寶寶拿過一個瓶子,往方辟邪身上灑。
癢粉之所以叫癢粉,當然如其名,一種鑽心噬咕的癢從被撒過藥的地方蔓延開來,這種感覺直竄而上衝遍全身,全份每一個細胞都好像有千萬隻手在撓,偏偏被綁著又不能抓,方辟邪頭上直冒汗,卻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