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們讓我說話了嗎?”
安曉鳶目光淡定自若的把麵前的每一張臉都掃了一遍,“我有說讓你們賠錢嗎?我有說自己要訛詐你們嗎?”
“那你剛剛說腦震蕩什麼的……”
“那是闡述一個事實,那是有醫學根據的推斷,你可以翻翻醫學書籍,看我說的對不對?”
安曉鳶瞪向那個一臉齷蹉樣兒的小胡子男生:“但是你們,踢球,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們的球把我打了這是事實。第一,我之前沒有給你們下套,讓球往我身上打吧?第二,我之前也沒跟你們約定,我會坐在這裏讓球砸我吧?那請問你們口中說的訛詐是從哪裏推斷出來的?事實依據又是什麼?”
幾個大男生愣是被安曉鳶的話噎的一聲不吭,就連肇事者嚴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裏,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亞楠悄悄的靠近安曉鳶的耳畔低聲說:“老大,夠霸氣。”
安曉鳶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嚴碩的身上,“是你踢的球?”
嚴碩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小跟班,見他們都下意識的往後躲,他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我。”
“球門在哪你知道嗎?”安曉鳶指著自己的臉挑了挑眉,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惹,惹了我滅你全家的氣息,“在我臉上嗎?”
也許是被她身上那種陰森的氣息一渲染,嚴碩也有幾分忌憚的搖了搖頭。
“那你往我臉上踢?是你眼睛長斜了,還是心長歪了?”說著,安曉鳶眼神又犀利的瞪向他身後的幾個男生,“還有你們幾個,別總把人想的那麼下賤,我家裏是窮,可我家裏就算再窮也跟你們這些人沾不上一點邊,最起碼我沒有為了討好誰,在那說什麼沒有良知的風涼話。”
被安曉鳶說懵了的四個人,腦子都陷入了一種空白狀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倉惶逃跑?
意識到這一點,那個說安曉鳶生孩子大出血的男生立刻就停了下來,突然說了一句:“我們跑什麼跑啊?就這樣被她說了一頓,還跑了?丟不丟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就是忍了,她大爺的也不能忍。”
這豪邁的話剛說完,就聽安曉鳶這邊,突然大吼了一聲:“張帆,你大爺的不能忍,就去找你大媽忍,最後要是忍無可忍,就給我重新再忍。再欺負我老大,我跟你拚了。”
周亞楠擼著袖子就要衝上去,可那四個男生轉頭就跑了。
可見周亞楠發飆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喂。”
看著嚴碩轉身要離開,安曉鳶淡淡的叫了他一聲。
“還有事?”
身旁沒了小跟班,嚴碩的氣焰也沒之前那麼囂張。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忘了什麼事?”嚴碩想了一下,好像會意到了什麼,輕蔑又嘲諷的一笑:“我知道了,剛剛人多你不好意思開口,行啊,你現在說吧,要多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人的嘴巴……真欠揍。
“要一巴掌再加一個道歉……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