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小心地蹭到他麵前,“少主,主人要你盡早把奇跡劍送過去。”
“滾。”重樓一動不動。
黑衣人愣在那兒,不知是走還是接著把話傳完。
但見重樓一臉的殺氣,如果再說什麼,隻怕會被他一掌拍死。
桂香端了個放著點心的托盤進來,她是一個月唐滄海放在重樓身邊的侍女。
明裏是服侍重樓,實際上是監視重樓。
她向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走到茶幾邊,想移開奇跡劍,將托盤放下。
手指剛碰到奇跡劍,重樓按住劍身,“不許碰。”聲音極其冷酷。
桂香微微一愣,抬頭看了看他透著寒光的暗紅眸子,識趣地將托盤放到另一張茶幾上。
大著膽子跪俯在他腿邊,他已經將頭仰靠在椅子靠背上合上了眼。
她聽說他殺死了前去暗殺容戩的屬下,帶回了這把劍,雖然去的人全死了,沒人知道這過程是怎麼樣的。
但是她知道他的自尊受到了傷害,他無緣的高傲,公平的決鬥,對方卻在暗操作下死於他的手,對他而言是何等打擊。
從來沒見過他如些憤怒,如此消沉。
不過,他這樣,也正是給了她靠近的機會。
男人在最痛苦的時候最為脆弱,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桂香伸出手輕輕靠近他的臉,他沒有動,她暗暗歡喜,以他的武功修為,她這樣靠近,他不會不知,他不動也就說明他並不抵製。
纖纖地手指觸碰到他俊美至極的臉龐,她窺視他許久,都沒有機會碰到他,今天總算如願。
“你在這兒坐了一整天了,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垮的,我給你做了些點心,吃一點,好不好?”聲音溫柔地想在哄著孩子。
他仍然沒有動。
桂香起身拿起一塊點心,送到他嘴邊,“我喂你,這是我最拿手的白玉糕。”
“滾。”重樓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桂香微微一怔,剛才見他沒有抵觸,以為這次可以得手,沒想到他突然翻臉。
看著他冷漠的神情,桂香輕咬著紅唇,委屈地直想落淚,她被送到他身邊這一個多月來,他雖不會親近她,卻從來也沒這樣讓她滾過。
“少爺,桂香真的很擔心你。”
“滾。”仍是冷冷的,淡淡的。
桂香將糕點放回碟中,俯在他結實的腿上,“少爺,桂香愛慕少爺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服侍少爺……”
“滾!”重樓提高了聲量,抬腿踢開桂香,順手將點心掃落在地。
誰愛慕他,他都不想要,他隻想要那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如今恨不得食他的肉,飲他的血,為另一個男人而恨他。
當他看到那雙除了恨全無生氣的眼,心都碎了。
他一直希望能擊敗那個男人,但一定是要堂堂正正地贏,絕不是用這樣卑鄙的手段,而且也是不他白白送死的打法。
他要堂堂正正地贏得她的心,可是隨著容戩的死,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