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心髒跳到了嗓子眼上,同時心裏迷惑,重樓要容戩的槍做什麼?
她被困在神龍洞的時候,重樓為了她做了能做的一切,她離開神龍洞後,明白重樓對她的情意,但她已經心有所屬,隻能辜負他的一片癡情。
重樓知道她心喜歡的是容戩,對她仍然不離不棄。
他邪惡也好,違逆世人的道觀念也罷,但他對她卻處處溫柔,無一不好。
對重樓,除了心和人給不了他,什麼都可以給,命都可以給。
但這時見他竟然要容戩的槍,也不由地有些怒了。
她不知道重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個要求,實在過分了。
既然重樓提出這麼過份的要求,那麼讓容戩和他好好地打一架,打得他死了這份心也好。
墨小然看到這裏,越加的不再露麵靜靜觀戰。
重樓的功夫是好,但她相信重樓不可能打得過容戩,因為容戩厲害的不僅僅是武功,學有實戰的經驗。
容戩從小到大都在拚殺,能在那樣的環境中活下來,絕不是僅僅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能力。
二人麵色凝重,你來我往地鬥開了,轉眼二三百回合過去了,二人從招勢上看,仍處於平手,但容戩手下處處留著三分情,而重樓呼息比開始時急促了些,照這樣下去,敗的一定是重樓。
墨小然心裏越加的淡定,回頭睨了眼昏死在地上的黑衣人。
這人不可能是容戩的人,因為容戩的人絕不會向她提起菩提根。
重樓是浴火神殿的少主,隻有浴火神殿才有菩提根。
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和重樓有關。
難道說,這個人是想乘容戩和重樓打鬥不能分身的時候,暗中偷襲?
墨小然想到這個可能,打了個寒戰。
這一分心之際,見重樓閃身避開刺來的一槍,突然一劍向容戩胸口刺去,這一劍雖狠,但動作卻慢,這樣的招式一般都隻用來混人耳目。
以容戩的武功和反應能力,可以輕鬆避開。
出墨小然意料的是,容戩突然向墨小然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手,對當胸那劍不避不讓。
那劍竟直刺進他的胸膛。
墨小然驚得當場懵住,看著容戩胸口上的那一劍,完全回不過神來。
腦子攪成了漿糊,隻有一個念頭反複閃著,“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重樓這招本是虛招,見容戩身體前傾迎上他手中的寶劍,吃了一驚,剛要撤開,容戩卻單手抓住劍刃,隻是一頓的時間,劍尖便直沒進容戩胸膛。
小寶見主人受傷,從亂石中跳了出來,飛撲向重樓。
它雖然還小,但畢竟是遠古的凶獸,這一撲又是拚著全力,竟無比凶狠,如果隻是尋常的人,勢必會被它撕爛在爪下。
但重樓的功夫,卻不是它能近身的,重樓手一揮,強大的勁力向小寶拂去,將小寶拍落地。
他無心傷害這頭小凶獸,這一下,小寶才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