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取出容戩給她的遁甲鳥,裝上信箋,手臂將身邊的一摞書撞翻。
她撿起那些書,重新放整齊,無意中看見一本翻開的書頁上的批注字體。
那字體和‘挑戰書’上的字體一樣。
墨小然心裏‘咯噔’一下,擱下遁甲鳥,把那些書快速地全翻了一遍,除了那一頁,再沒有看見同樣的字體。
容戩不可能給自己下挑戰書,那麼書頁上的字,自然不可能是容戩寫的。
能和容戩共用書房的人,隻有一個,和容戩一起長大的重樓。
可是這個字體卻不是重樓的。
墨小然的拿起那本書,走出書房,叫來忠叔,問道:“忠叔,這本書是重樓的?”
忠叔知道墨小然是鳳血族的鳳女,而重樓又投靠了鳳血族,而墨小然雖然年輕,行事卻機警,不敢騙她,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道:“是的,是他以前還在府裏時常看的。”
容戩懷念和重樓之間的情意,重樓的東西,他一樣都不舍得丟,當年重樓留在府裏的東西,原來是怎麼擺放的,現在還是怎麼擺放。
所以書房裏還留著許多重樓以前看的書籍。
“這書有問題嗎?”
墨小然輕搖了搖頭。
容戩潔癖的厲害,他常呆的地方,絕不允許別人輕易進入,更別說共用了。
書房的書,除了阿福會來收拾,不會再有別人能動。
而阿福是不可能在這些書上批注的,所以這本書上的批注隻會是重樓寫的。
有些人可以寫出好幾種不同的筆跡,這字體和重樓平時的字體不同,也奇怪。
那封挑戰書不是什麼江湖遊戲,而是重樓給容戩下的戰書。
墨小然捏著書的書不由地收緊,重樓為什麼要這樣直接地給容戩下戰書?
當時容戩說不理會,但他真能不理會?
他們兩個到底唱的哪出戲?
是時候要見一見重樓了。
問一問他為什麼要給容戩下挑戰書,另外也要向他問一問菩提根的事。
重樓是蓬萊浴火神殿的少主。
她雖然不知道重樓怎麼成了浴火神殿的少主,但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對蓬萊不會一無所知。
得見一見重樓,了解更多一些蓬萊菩提的事情。
墨小然返回書房,收起遁甲鳥,不急著放出,喚來小黑和小白,“你們對容戩守信用,我不怪你們,但現在必須知道他的去向。”
小黑和小白麵麵相覷。
墨小然翻開書頁,道:“下挑戰書的人是重樓,重樓有多大能耐,你們不會不知道,二人相拚,必有一傷。如果你們不想容戩出事,就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找到。”
小黑聽說容戩有危險,立刻道:“我去找主人。”放開小白的尾巴,飛快地去了。
小黑和小白有自己傳遞信息的辦法,小白在墨小然身邊,如果小黑有了消息,小白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接收到信息。
墨小然心裏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小黑能不能找到容戩,但除此以外,她沒有更好的辦法知道容戩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