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雖然危險難行,卻不會繞道,比正常的路近了一半不止。
這樣一來,他不比正常往燕京方向晚到洛州。
人不知鬼不覺,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這時候會出現在洛州。
連趕了兩天的路,加上道路難行,馬匹需要休息,眼見太陽快在落山。
容戩不再繼續上路,在洛城找了間客棧訂了個房間,他在馬上吃了兩天幹糧,這時落下腳,也不急著回房,在靠桌邊的一個座位上坐下,炒了兩個小菜,要了些白飯填飽肚子。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衣,他進門的時候,看了容戩一眼,然後又不露痕跡地轉開了頭,仿佛那一眼隻是無意的掃視。
但那一眼,卻讓容戩凝了神,他記得剛進洛陽的時候,就看見這輛馬車停在客棧對麵。
車在對麵停了半天,不進客棧,他進了客棧,那車夫就跟著進了客棧,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容戩打量趕車人,是一瘦弱的男子,男子戴著鬥笠,鬥笠壓得很低,看不見長相。
男子看了容戩一眼後,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兩個包子,一碗稀飯,要包子的時候,明顯故意壓低的噪子。
容戩已經可以肯定,這人是衝著他來的。
他繞了個圈子才到這裏,還能有人跟上來,這人不簡單。
飯菜上桌,容戩吃了口菜,扒了些飯,眼角斜瞟了那人一眼。
那人的包子上桌,他伸拿包子,衣袖略略下滑,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
女人!
容戩皺眉,再看到她低頭時,從衣領裏露出的雪白脖子,後頸處有一粒小小的紅痔。
容戩無奈地歎了口氣,吃完飯便直接回了房。
前天墨小然送他出院門,他轉身的時候,墨小然突然叫了他一聲,他回頭見墨小然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有一瞬的恍惚。
當時,他隻當是對她的不舍,這時想來,才赫然明白,墨小然對他施用了攝心術。
他在她麵前,沒表露出任何一點痕跡,但還是低估了她的敏感。
他瞞著她,她也就不問,自己和攝心術,查看他的記憶。
他之所以沒有懷疑,一是因為她的攝心術要經過別人同意,才能看見。
二是因為她的靈力被肚子孩子全部吸掉,也不知她從哪旮旯裏扒出一點靈力,竟使出了一瞬的攝心術,另外沒經過他的同意,竟也可以施展。
容戩苦笑,他這個夫人越加了不得了。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墨小然所扮。
容戩離開前,雖然並沒有露出馬腳,但他越是溫柔,墨小然越是不安。
而且以她對容戩的了解,越是危險,他越不會告訴她。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不告訴她,她就自己看。
她每天生出的靈力雖然都會被腹中孩子吸得幹幹淨淨,但除了孩子,她丹田裏還有一個吃貨紫焰草。
紫焰草搶不過她的孩子,但偶爾也能搶到一點殘渣靈氣。
於是她向紫焰草借了那點殘渣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