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找到容戩後,好好地補償他,算是完成兒子的一點心願。
但莫言身份的暴露,他發現他一直想補償的那個孩子竟是天地共主的轉世,怒不可遏。
不殺了容戩,他豈能安心?
“莫言!”
他咬牙切齒,炎皇帝國的首席長老,竟是天地共主的左護法。
妄他對莫言如此信任。
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
唐滄海將手中的筆一截截扳斷,就像將莫言一點點捏碎。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墨小然的奇跡劍。”
“你知道就好。”唐滄海冷哼,奇跡,他們想有奇跡,做夢。
當年他已經變得無比強大,卻敵不過墨小然的凜凜劍意。
墨小然去尋找轉世之法,辦法找到了,她卻帶不走那把劍,這把劍是她生來就有的。
她不舍得丟棄隨她出生入死那把劍,於是把她的劍和容戩的槍一起拋進天地煉爐,如果這把劍和槍能穿破煉爐,他們還有機會在人間找到它們。
天地煉火將兩把武器一起焚化掉,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塊玄冰鐵,而劍中的劍魂被生生地從劍中剝下。
玄冰鐵落到了人間,被容戩找到,重新鑄成了他的槍和她的劍。
那把劍雖然鋒利,但失去了劍魂,已經沒有當年的凜凜劍氣。
雖然如此,但唐滄海仍然不放心,不把那把劍弄到手,親自毀去,他不能安心。
重樓抬頭看向唐滄海,“劍,我會給弄來,但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
“那丫頭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喜歡?再說,她是容戩的女人,心裏沒有你,你再怎麼死心塌地,也是枉然。”
“那是我的事。”
唐滄海雖然惱重樓頂撞他,但終究重哼了一聲,道:“那丫頭自毀元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殺伐之魄,對我而言不過是腳上泥塵,礙眼罷了,再沒其他危害。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傷害她,就不會食言。但如果你拿不到那把劍,就別怪我言而無信。”
“我會拿到奇跡劍。”
“你知道,除了劍,我還要容戩的命。前些日子容戩身受重傷,你為什麼不把他殺了?”
“對付一個傷重垂危之人,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你打小,我怎麼教你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如此心慈手軟,如何成得了大事?你這樣下去,以後如何壓得下那幫野心勃勃的老東西,以後如何當得了炎皇帝國這個家?”
重樓心裏冷笑,炎皇帝國本是他的兒子建立,他吞噬兒子魂魄,以他兒子的身份做炎皇,就真當炎皇帝國是他的了?
重樓心中鄙視,但口中卻道:“孩兒自有孩兒的方法。”
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與唐滄海為敵,隻能周旋。
“什麼方法?和他單刀獨劍的一對一決鬥?”唐滄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是。”
“你功夫是不錯,但據我所知,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我的事,父親放心,我一定給你拿到奇跡劍。”
“如果你敗在他手下呢?”
“難道父親真的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