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心軟,隻要讓他相信,她無辜被害,城主就會拚命護她。
青蓮怕失去先機,搶在容戩開口以前,怒瞪向容戩,“我對你一片癡心,你也答應讓我過門,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妻子,為了和你在一起,我自降身份,與你為妾,可是你卻將我送給他人做爐鼎。”
墨小然有些意外,爐鼎這種事如果不是真的,青蓮絕不敢當眾說出,但如果他們真的拿青蓮做爐鼎,又怎麼可能讓她活著出來見人,招人口舌?
城主臉色一變,“有這種事?”
“如果不是我拚了命,護著一點真元,這時早被人吸幹成了一個死人。”青蓮為了活命,也顧不上顏麵,把吸食陰陽的話都說了出來。
城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瞪著容戩,“王爺,這事,你要怎麼解釋?”
墨小然冷道:“如果王爺真把你送給別人當爐鼎,就算你拚死護上一點真元,又豈能活著站在這裏?”
城主雖然憤怒,但聽了這話,卻也覺得奇怪,青蓮不會武功,要殺她,容戩手下隨便一下人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青蓮的命。
而且,青蓮是被容戩的人帶上來的,並非自己闖來的。
如果容戩心裏有鬼,哪能讓青蓮出現在這裏?
私下處死青蓮,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也強過現在這樣的局勢。
不由地看向容戩,“王爺,你既然應允她進門,為什麼會在你府上出這種事?”
容戩淡淡道:“我應允她進門,卻沒答應我納她為妾。她說的爐鼎的事,也是真的。正因為她是城主的女兒,所以我才留著她一條命,讓城主知道前在後果,否則,她根本見不著城主。”
城主臉色陡然一變,“你……欺人太甚!”
墨小然沒想到容戩居然坦然承認,但容戩心思縝密,他這麼做,必然有因。
道:“城主何不有點耐心,聽我們王爺把話說完。”
城主覺得已經沒什麼可說,但這裏大半是容戩手下良將,個個武功高強,他此時強來,根本走不出這間大廳,隻有暫時壓著怒氣周旋,離開這裏,再招集兵馬與容戩一拚。
容戩道:“我的人拿她當爐鼎,是因為她體內有一個黑情盅的盅母。”
“她體內怎麼會有那東西?”城主是見多識廣的人,聽名字就猜出是黑巫術的一門邪法。
“令千金怎麼有這玩意,就得問她了,不過城主可知道,黑情盅另一半是下在哪裏?”
“哪裏?”城主雖然對黑情盅知道的不多,但情盅卻知道,既然兩種盅名字相似,那麼這兩種盅必然有相似的功效。
“本王身上。”
城主臉色變了。
下盅,大多是為了控製人的心性。
別說容戩的身份,就算是尋常人,也不會輕易讓人控製自己。
如果青蓮對容戩下盅,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禁忌。
城主飛快地看了青蓮一眼,恰好看見青蓮眼裏閃過恐懼,頓時可以肯定,青蓮確實給容戩下了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