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發現?”
“能施展這麼高級的黑咒術的人,都是有極高修為的,除非對方的精神力比他強大,否則極難發現。”
墨小然想起容戩對她的冷淡,難道說容戩已經發現了上官雨桐的那縷魂氣,所以才故意冷淡她?
“可不可能剔除附在身上的魂氣?”
“書上說可以剔除,但沒有具體的方法記載。”
墨小然暗暗心驚,如果真如小折所說,那麼她和容戩說的那些話,必然會被上官雨桐知道。
她去城主府查探的事,已經暴露。
從表麵上看來,她的處境十分不利,但由於容戩表現出來的不信任,反而可以讓上官雨桐認為他已經中了黑情盅。
墨小然幾乎立刻可以斷定,容戩對她冷淡是故意做給上官雨桐看的。
“王妃,您得梳妝更衣了。”小婉推門進來。
“有事?”墨小然想不出這個時候,有什麼事需要她梳妝更衣。
小婉看著墨小然,有些難開口。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墨小然道。
“今天是王爺迎娶新人的日子,按規矩,新婦進門是要向正房奉茶的。”
墨小然聽了這話,心裏像塞進一塊尖石頭,鉻得她透不過氣,胸口一陣陣的悶痛。
小婉知道墨小然心裏不好受,但這種事,不是她一個下人能說三道四的,見墨小然發怔,也不敢催,隻是靜靜地等著。
墨小然滿腦子都在想,容戩答應過她,這輩子隻娶她一個,他不可能不守信用,把青蓮娶過門,即便是一個局,他也不會真把青蓮接進來。
但她實在想不出容戩要怎麼破這個局,才能既不娶青蓮,又引出上官雨桐。
墨小然腦子亂麻麻的,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隻能見一步走一步。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問道:“小婉,今天你是怎麼能動的?”
“王爺給奴婢解的毒。”
指環上塗的是強效的麻醉劑,並不是毒,但墨小然不必要向小婉解釋。
“你以前是城主府裏的人?”
“奴婢是九王府的,不過被王爺安插在城主府。”
“原來如此。”
墨小然起身出了書房,回到自己房中,沐浴後換回婚前穿的舊時衣裳。
鏡中美人,紅紗羅裙,雲鬢,雪膚,有了身孕卻比以前更加清瘦,黑不見底的眸子多了一些難以分辨的東西,比過去那單純的美,卻更讓人耐為尋味。
墨小然平時隻是戴隻簮子,極少有更多的裝飾,但今天卻戴了朵珠花,給少了血色的麵容添上三分豔麗。
她剛穿越回來的時候,掉到了暖苑,身上沒有一件衣裳,她偷了他的衣袍,後來被他抓住。
這身衣衫便是那時,他在成衣店給她買的。
雖然是臨時買的衣裳,卻極襯她。
後來衣裳多了,這身舊衣,她卻一直沒舍得丟,而是讓小蛟兒幫她收著,正因為這樣,才能經曆了時光逆流,仍然保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