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妒婦之名(2 / 2)

“不用了,你給我就行了。”

管事不敢耽擱,立刻取了兩支蠟燭交到墨小然手上,“您先拿用著,多的,我一會兒就讓人送去。”

他不敢讓墨小然辛苦,怕蠟燭重,隻拿了兩支給墨小然先用著。

“謝謝。”

回到住住,阿福迎了上來,看見墨小然手中蠟燭,忙道:“你要什麼,讓人去拿就行了,幹嘛要自己辛苦?”

“隻是想走走。”墨小然勉強笑笑。

阿福見墨小然神情有異,隻道是墨小然又和容戩吵架了,道:“王妃,這次王爺回來,您就順著他些吧。”

“阿福,我不想當王妃。”

阿福怔住,“姑奶奶,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墨小然看了阿福一眼,丟下滿麵愁容的阿福進屋去了,肩膀挺得筆直,腳步也沒有一絲猶豫。

她是鳳女,天生的傲骨,想她妻妾爭寵,豈不是笑話。

今天看見的那些女人雖然不是容戩的意思,但他的身份擺在這裏,這些狗屁事就會不斷。

她覺得煩。

別說她容戩心存結核,即使什麼也沒有,她也不恥讓那些女人來侮辱於她。

忽地聽見有人道:“將軍有消息傳回,很快回城。”

墨小然聽著,心裏有些堵,他有消息回來,卻不給她捎一封信,看來他還是對她見到重樓的事耿耿於懷。

可是這次見重樓,確實是意外,並不是她有意而為之。

墨小然突然間有些憋屈。

回到屋裏,輾轉反側,到了入夜時分,任無法入睡。

心中的酸楚越加難忍,取出為容戩備下的烈酒,開了泥封,就著壇口,喝了幾口,火辣辣的酒從喉嚨燒到腹中,臉泛酡紅,便有了三分酒意,心裏卻升起別樣心情,想到他曾說過,人在傷心的時候,沒這陳年老酒,怎麼成。

果然有些道理。

用酒壺倒出一壺,提在手中,搖搖晃晃步入院中花叢,這內院,到了夜間,沒有人能進來。

容戩沒回來,也就隻有她一人,到也自在。

孤夜寂靜,輕風微拂,偶有落葉飄落,蕭傷得很。

又有兩口酒下去,醉意更濃,撥掉發釵,任墨黑的長發泄落,踢掉繡履,笑看著頭頂天空浮著烏雲。

笑容慢慢褪去,她仿佛看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權叔。

權叔對她總是特別小心,特別的溫柔,從來不提及她的父母。

那時她以為權叔顧忌她是孤兒,怕她傷心難過。

回到這裏才知道,他是她的親生父親。

他不說,一是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他怕嚇著她,二是他覺得對她有愧,沒臉當她的父親。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給了她最幸福的兒時生活。

父親的身影消失,浮現出容戩二十一世紀時那無賴的模樣,“墨小然,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

墨小然想到這裏,傻傻地笑了,“真懷念二十一世紀。”

那時沒有這麼多的誤會,也沒有這麼多的顧忌,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