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說是她毒殺的,由此可見,他沒有找到任何不是她做的證據。
她的處境十分不妙。
“你們如果認定我毒殺那一百餘士兵,我還有什麼可說?”她直視他,沒有一絲一毫退縮和心虛。
他陡然笑了,卻笑得冰涼透骨,讓她更生寒意。
“讓我見下金玉蘭。”墨小然道。
金玉蘭當時就在大鍋旁邊,有人在鍋裏下毒,她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帶上來!”容戩看著她的眸子裏漸有失望之色,她居然沒有一點辯白。
金玉蘭雙手被反絞在身後綁著,被帶進來,推倒在她身邊。
墨小然一愣。
“有什麼話,問吧。”容戩冷冷開口。
墨小然看向金玉蘭慘的臉,問道:“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按照你的吩咐,把那藥粉放進士兵的飯菜裏。”金玉蘭爬跪起來,看著墨小然,全身抖如篩豆,
“你說什麼?”墨小然看著金玉蘭驚慌失措的臉,清冷的臉終於變色,“是你下的毒。”
容戩崩緊著臉,一言不發。
“你明明跟我說,隻是普通的迷藥,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為什麼會變成毒藥?”金玉蘭流著淚,萬般委屈,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狡詐。
那一閃而過的狡詐落在墨小然眼中,心升寒意,“你在說謊。”
“我沒有。”金玉蘭哭得梨花亂顫,楚楚可憐。
“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墨小然的臉因憤怒扭曲,抓住她的衣襟。
金玉蘭掙脫她的手,不再理她的怒視,痛哭著,“你救了我的命,還對我那麼好,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害你?正因為你對我有大恩,你讓我做什麼,我才會沒有半點懷疑,心甘情願地為你為做任何事。可是,我真的沒想到那會是毒藥。”
容戩漠然地看著場中二人,看不出他有何想法。
墨小然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是計,她已然明白,自己走進了人家的圈套,但她竟然連對方的目的都不知道。
但容戩對她是極信任的,絕不可能因為金玉蘭的一番說辭,就認定是她做的。
“既然如此,那我讓你下的毒,是什麼毒?”
金玉蘭臉色慘白地轉頭看向容戩,容戩從懷裏取出一張小方紙,這樣的紙張,墨小然再熟悉不過,是常用來包藥沫的紙。
容戩把紙遞給身邊的軍師,“驗。”
軍師接過那張小方紙,聞了聞,走到墨小然麵前,道:“王妃,得罪了。”他雖然也恨得墨小然入骨,叫那聲‘王妃’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
事情到了這一步,墨小然也隻能見一步走一步,道:“軍師請便。”
軍師道:“麻煩王妃把手抬起來。”
如果是她把藥包給的金玉蘭,那麼她手上應該粘有那藥的味道,但事情已經過了一夜,如果有心,早把手上殘留的味道洗淨,怎麼還可能有殘留下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