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鎖緊眉頭,一一掃視著出城的人群,正失望之際,鼻息間飄進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精神一震,喝道:“前麵的人站住。”

墨小然腳下走得更快。

“墨小然,你給我站住!”容戩回頭看見拉著重樓走開的墨小然,真的氣瘋了。

眸子微微赤紅,取下長弓,將箭扣在弦上,“你再敢走一步,我現在就射殺了重樓。”

墨小然知道再也裝不下去,急轉身,將重樓護在身後,“你要殺就殺我,是我強行帶他離開的,和他沒關係。”

“你為他毒殺我眾多兄弟,還能說和他無關?”墨小然因憤怒而斂緊的眸子裏閃著森森寒意。

毒殺?

墨小然微微愕然,“你胡說,我沒毒殺任何人。”

“墨小然,你向來敢做敢當,為了他,你不擇手段,到不敢承認了?”

墨小然怒道:“你妄為燕國的大名鼎鼎的九親王,居然胡亂詆毀,我做過就做,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再說,你不是一向光明磊落,現在居然做出以他人為誘餌的卑劣之事。容戩,我一直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想到竟錯看了你。”

容戩本是怒極,聽了這話,更是氣極攻心,冷道:“我與他早各自為營陣,以他為餌又如何?”

墨小然氣塞。

重樓上前一步,把墨小然護在身後,“有什麼衝我來,難為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容戩冷笑,“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重樓心口像被一把尖刀刺入,痛得鑽心,臉上卻不露聲色,道:“如果是其他女人,自然和我一個外人無關,但小然對我而言是至親之人,何來外人一說。”

容戩冷哼了一聲,“放心,少不了你的。”

他長吸了口氣,壓強下怒火,接著道:“我那些兄弟與我出生入死,多少兄弟出去,才有幾個撿了條命回來?墨小然,我萬萬沒料到你會如此狠毒心腸,就為了個重,居然將他們毒殺。對你來說,重樓的命是命,難道我那上百名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毒殺?明明隻是迷藥,怎麼會是毒殺?”墨小然腳底升起陣陣寒意,直接爬上背脊,心裏也不迷惑,容戩不是隨便胡說的人,他口口聲聲上百條性命,到底是怎麼回事?

“迷藥?分明是殺人的毒藥,等發現時,這百餘口人除了極力搶救回的幾人,其他已盡數見了閻王。”他眼裏閃著怒火,這是他的女人,要他如何向眾兄弟交待。

“不……這不可能……”墨小然隻覺天眩地轉。

“可不可能,你自己回去解釋。”容戩收起弓箭,手一揚,“綁起來。”

墨小然搶在重樓身前,“你把解藥給他,我跟你回去。”

“做夢!”容戩逼視著墨小然,見墨小然手指輕動,搶在她前麵,施用精神力。

墨小然隻覺得一個強大的力道將她牢牢困住,完全不動彈,知道是容戩精神力,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