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靜靜相依的日子,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難得。
能多看一會兒,是一會兒。
墨小然不理來往的行人,手臂環過他窄緊的腰,緊緊抱住,臉貼著他的胸膛,仰頭看著他剛毅的下顎,嘴角噙上一抹幸福的笑意。
兩旁路人見一個姑娘大膽地公然依進男子懷裏,紛紛向他們看來,當看見馬上的容戩的時候,嚇得忙跪了下去,再不敢抬頭看墨小然一眼。
一隻信鴿飛來,容戩抬手接住,取下凳子腳上的信箋看過,眸子慢慢轉冷,低頭深睨了她一眼,突然猛地調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如飛而去。
墨小然嚇得收緊手臂,把他抱緊,“出了什麼事?”
容戩緊抿著薄唇不答,烏騅飛快的在人流中穿梭。
墨小然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心髒都要跳出胸膛,“這是要去哪裏?”
無論她怎麼問,他隻是沉著臉,一言不出。
墨小然看向窗外,發現是去開心島的路,鬆了口氣。
到了湖邊,容戩才把馬停了下來,抱著她跳下馬背。
墨小然不知道那信箋上寫了什麼,卻感覺有大事發生,否則他不會突然改變方向,
“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他低頭下來,她正仰著頭看他,微張著的唇,吐出的氣息,軟軟的拂在他臉上。鼻息間的是她獨有的幽香,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眼裏是掩不去的不安,昨天,他的突然昏迷,讓她受了太多的驚嚇,如同易驚的小鹿,他實在不願意她再受任何刺激。
他收緊手臂,把她抱入懷裏,吻上她的唇。
很想告訴她,別再管鳳血族,什麼也別再去理會。
離開鳳血族,安心地做他的女人,剩下的事,讓他去做。
但他知道,她不會聽,她和他一樣,有太多的不甘。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與她纏綿。
收斂心神,帶她飛掠過湖麵,落在繁花似錦的小島上,親了親她的額頭,“我沒來接你以前,哪裏也別去。”
墨小然飛快地抓住他的衣袖,“你不告訴我怎麼回事,我不會聽你的。”
他沒回答她,睨了她一眼,放開手,往湖麵上飄去。
墨小然道:“你別忘了,我過目不忘,上島的路線,我已經記住。”
容戩停下,以為她沒恢複記憶,不會記得出如何下島,卻忘了,她過目不忘。
他不怕她過目不忘,就怕她記錯了哪個位置,掉進湖心,後果不堪設想。
容戩飛快地返回墨小然身邊,攬住她的腰,往島心木屋躍去,進了屋,墨小然反手緊緊抱住他,“我不會讓你把我封在這裏。”
“小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可以和你一起。”
“這次不行。”
“為什麼?”
“是炎皇族的事。”
墨小然明白了,他是怕炎皇族的人對她不利,或者抓她來做人質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