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看了眼太後,見她冷冷的看著自己,顯然也有這樣的想法,被冤枉的委屈和憋悶塞滿了胸膛,像是要透不過氣來。
“那就讓我給他診治,我也想知道容戩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玉珊本是張口胡說,但話出了口,反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好呀,你去治,我就不信你能治得好。”
“珊兒,鬧夠沒有,你九皇弟還沒有死呢。”太後黑著臉喝住秦玉珊。
秦玉珊雖然不甘心,但不敢過於違逆太後,憤憤坐了回去。
墨小然耐著性子問道:“太後要怎麼樣,才肯讓我進去看看他?”
“你答應這個,我就讓你進去。”太後掃了眼放在墨小然麵前的和離書,沒有一點退步。
“可不可以容我冒昧的問一下太後,到底是九王的身體重要,還是九王妃的名分重要?”
“既然墨姑娘把話說來了,那我也來問墨姑娘幾句。”
“請問。”
“你留在九王府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夫君在九王府,我當然要在九王府陪著他。”
“這麼說墨姑娘是衝著一個‘情’字?”
沒等墨小然回答,太後冷笑了一聲,“我看,未必。”
“那太後的意思呢?”墨小然對太後的一再阻攔,煩到了極點。
“我看是你想害死容戩,找機會讓鳳血族少一個對頭。”
“太後多慮了,九王母親雖然是炎皇族人,但他燕國人,和鳳血族沒有衝突,而鳳血族對燕國也造不成威脅。”
“他是燕國人,但他母親卻是炎皇族人,他母親的族人有難,他未必不幫,鳳血族自然是想在他動手以前,先除掉他,免得成為後患。”
“鳳血族和炎皇族相鬥,已經不是一歹半朝的事,從來不牽扯到其他人,沒有人會涉入二族之間的戰爭。。”
“別人或許不會,但九王……我不能確保九王不會。”太後嘴角抽出一絲不屑,“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沒辦法相信你的為人。”
秦玉珊接嘴,“我九皇弟過於自信,又被你迷惑,才會被你哄騙。但旁觀者清,我們才不會像我九皇弟一樣,被你這麼個小狐狸精玩得團團轉。”
墨小然皺眉,“不管你們怎麼看我,但王爺的性命重要,讓我給人診治。”
“宮裏這麼多禦醫都束手無策,就憑你能起什麼作用?”秦玉珊陰陽怪氣。
“既然禦醫束手無策,死馬當活馬醫,我看看,又有何妨?”
秦玉珊還要再說,被太後瞪了一眼,隻得閉嘴。
“太後,民女不知道為什麼牽扯上重樓,但我和重樓之間沒有任何苟且之事,否則的話,以九王的精明,豈能不知?反倒是千方百計阻止我給王爺看病,居心叵測。難道說王爺死了,對某些人有利?”
“放肆,你敢汙蔑本公主想害九王,你是不想活了?”秦玉珊臉黑如鍋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墨小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