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過孤兒,知道孤兒有多可憐,有多無助,她不想他們的孩子,也像她兒時那樣。
“小然,你知道我會對你好,對孩子好。”
“我當然知道,但你能不能保證活到老?”
容戩停了下來,前兩世的慘死,他曆曆在目,他知道她在怕什麼。
她怕,他何嚐不怕?
他不怕死,卻害怕和她分離,而死正是永久的分離。
墨小然見他停下,接著道:“我也想要孩子,不過我們還有太多事要做,等我們安頓好自己,再要孩子,好不好?”
她不求長命百歲,起碼能像正常人那樣過日子。
容戩轉頭看了她一眼,再次邁開步子,快步走向內院,猛地踹開房門,走到榻前,將她丟到床上。
守在門口的阿福,忙將房門關上,喝退院子裏的下人。
墨小然滾到床裏,翻身坐起,“我們談談。”
他身上的毒解了,而她的體質也改變,另外他還恢複了記憶,可是她還有太多的事記不起來,這麼稀裏糊塗地過下去,太虧了。
容戩把墨小然拽了過來,翻身壓在身上,慢慢親了下去,“你怕的,我也怕,但我會一直守著你,守著孩子,絕不退縮。”
墨小然怔住,他一向霸道張狂,仿佛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在乎,但她竟在他口中聽見‘怕’字。
“小然,我需要你。”
墨小然胸口湧上一團熱意,手臂慢慢地環過他的脖子,微抬起頭,回應著他輕柔至極的吻。
帳幔滑落,掩去二人相擁的身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幔中春意久久不散,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墨小然才懶懶得睜開眼睛,見容戩撐著頭看著她,見她醒來,狹長的眸子裏便化開一抹笑意。
他低頭下來,親了親她,“醒了?”
“嗯,你沒睡麼?”墨小然動了動,隻覺得渾身酸痛,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自己牢牢裹住,再懶得動彈。
容戩看著她像懶貓一樣的樣子,不由笑了,“肚子不餓?”
“餓啊。”說起肚子,墨小然就一肚子委屈,憤憤地道:“我為了給你提煉解藥,就啃幹糧,都餓了五天,好不容易出關,你不先弄點好吃的犒勞一下我,卻還往死裏折騰我。”
容戩的手滑進被子,輕撫上她光滑的肌膚,“是嫌我還沒把你喂飽?如果不夠,我們可以再來。”
墨小然見他故意此‘餓’扭曲成那‘餓’,差點吐了血,氣得一腳向他踹去。
他抓住她的小腳,低聲悶笑,將她抱了起來,“廚房已經做好了你最喜歡吃的小排骨,和尖椒小炒肉。”
墨小然吞了口水,拽著容戩披在她身上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跳下床。
腳著了地,才發現腿軟得站不住,罵了聲,“該死的!”
容戩將她撈回懷裏,悶笑出聲。
墨小然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模樣,實在氣不過,張口向他肩膀咬下。
容戩微微運氣,墨小然的牙沒能咬下去,卻磕得牙痛,怒了,“你欺負我一晚上,讓我咬一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