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剝下來。”
換成別人說這句話,墨小然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她和莫言相處兩世,卻從來沒看透過他,即便是他說再驚世駭俗的話,她也不覺得稀奇。
“那就這麼定了,你搞定蛇膽,而我把蛇血的毒提煉出來。”
“就這麼定。”莫言拿起蛇膽走進內室。
墨小然也拿起蛇血,走進廂房。
容戩不用他們二人吩咐,抱著手臂,往門邊一靠,有他守著,沒有人敢前打擾。
血極容易凝固,很難保存,墨小然在取蛇的時候就放入了肝劑,防止蛇血凝固,但這在常溫之下。
但要提煉,就更難保證血液不凝,而血液凝固就再提不出裏麵的毒素。
提出蛇血裏的毒質,說起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墨小然防止意外,取了十幾瓶蛇血,但連用了七瓶蛇血,都以失敗告終。
墨小然疲憊地推開小血瓶,無力在捂住臉,難道沒有辦法?
小寶在外麵等得無聊,悄悄溜了進來,一個沒注意,撞翻了裝著蛇血的小碗,那碗血已經凝固,裏麵的毒質遇熱變成許許多多的黑點,像清不去的藥渣子。
墨小然看著那些黑渣子,眸子突然一亮。
蛇血隻是凝定,而這些毒質卻已經焦掉,說明那毒比血更不耐高溫。
如果提煉時,用讓血不會凝固的熱度,毒質卻會凝固,等毒質凝固了,豈不是就可以把幹淨的血液過濾出來?
墨小然高興得抱起小寶,狠狠地親了一大口。
小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扭扭胖胖的小身子,跳了開去。
墨小然重新取出一瓶蛇血,在蛇血中又加了一倍劑量的肝毒,然後用治愈術化出冰霧,將蛇血凍成一個冰塊,再放進神農鼎,細細熬煮。
蛇血慢慢化開,而中間毒質開始凝結,等蛇血完全化成液體,那些毒質已經變成一粒粒芝麻大小的小硬籽。
墨小然忙用濾藥的細白布,將蛇血一點點濾出,黑紅的血液終於變成鮮紅之色。
成了。
墨小然長鬆了口氣,看向屋裏砂漏,竟已經過了五天。
她五天沒有離開過廂房,餓了就啃個幹糧饃饃,困得不行,就打一個小盹。
這時放鬆下來,真累得不行,起身進了隔間浴房,撥開竹塞,熱騰騰的水流了下來。
墨小然用熱水洗了個臉,舒服得歎了口氣,索性脫去衣裳,把自己從頭到洗了個幹淨。
成功的喜悅讓她沒有半點睡意,幹脆取出麵粉糖漿,再把濾幹淨的蛇血放進去,烤成鬆糕。
出了廂房,見莫言已經出了室密,正和容戩下棋。
墨小然把鬆糕遞了過去。
莫言立刻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驀地想到墨小然的那張黑狗血方子,對那碟鬆糕,絕不動一下。
容戩拿起一塊鬆糕,聞了聞,徑直往墨小然的手指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