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出辦事,根本不需要幾天時間,他之所以對副官說三到五天,就是想白天辦事,晚上來保護墨小然。
由於他要辦的事,十分緊要,而且不能驚動任何人,所以本想隻在暗中護著她,不暴露身形。
但這該死的丫頭在水裏一泡就是半天,水冷了也不起來。
他擔心她受涼生病,才現身把她從水裏撈出來。
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反咬他一口。
真是好心全喂了狗。
和她講理,無從講起,索性也使了渾,道:“就算本王居心不良,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一抱你,你立刻纏上來,如果不是本王把持得住,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沒準,你現在正叫得歡呢。”
一番話說得墨小然惱羞成怒,“你乘人之危,還用下三濫的手段。”
“你過去為達到目的,不也是不擇手段,也不見得有多正大光明。”
“那是過去,不是現在……”墨小然想到自己的各種無賴,頓時語塞,他混蛋,她確實又何曾君子過?
容戩見墨小然反駁不了,小臉漲得通紅,總算順下了那口氣,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一口,“沒話說了?”
墨小然板著臉,打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會是沒有目的吧?說吧,你想幹嘛?”
“你以為我是何目的?”
“王爺,您老人家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連你在忙什麼都不知道,哪知道你找我幹嘛?”
“孤是怕你睡得跟豬一樣,被人扛了去都不知道。”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敢罵本王是豬,討揍。”
容戩突然欺身向前,將她抵在床欄上,在她的驚呼中,一低頭吻上她的唇。
墨小然扭動著身子,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按住,掙脫不出來,熟悉的親昵感瞬間緊緊抓住了她的心,心髒怦怦亂跳,慢慢地閉上眼睛。
容戩的眸子黯了下去,這個女人本該好好地生活在他的庇護下,不受一點傷害。
可是,總有那麼多的意外把她推到極危險的處境,一想到她受的那些苦,他就心疼得不行。
他放開她的唇,手掌按著她的後腦,把她按進自己的肩窩,牢牢地抱住,“你就不能什麼也不管,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
墨小然慢慢睜開眼,伸手環抱住他的結實窄緊的腰,她也想在他身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是他們的身份注定讓他們不能安穩。
“昨晚來的是誰?”
“他蒙著臉,穿著鬥篷,沒能看見是誰。”
墨小然雖然被迷了,但她身邊還有小蛟兒和雲隱,知道昨晚上的事,不稀奇。
那人的速度和身手,他能想到的人隻有重樓。
但以墨小然對重樓的在意,他說是重樓,墨小然未必會相信。
無論信不信,她都免不了會難過。
畢竟重樓在她心裏,是最親的人之一。
他也是僅憑著身手來判斷,沒憑沒據,何必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