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小然叫住容戩。
“怎麼?”容戩向墨小然看來。
墨小然取出一顆洗脈丹,遞給老妖獸,“這是洗脈丹,這顆你拿著,如果我們平安離開,我再給你三顆。”
那顆丹藥色澤均勻,上麵還有兩道丹紋,是最高品階的洗脈丹。
隻四顆足以讓他這廢材身體恢複之前的修為。
“姑娘要我要做什麼?”
老妖獸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大餐,這個丫頭出手這麼大方,一定有事要他去做。
“我要外麵的那些人,像沒事一樣站在門口。”
“這個,不難。”老妖獸跑向門口,如果能恢複修為,拚了老命都值得,何況隻是做這麼些小事。
容戩眼裏閃過一抹意外,隻一瞬,就明白過來。
這是一隻擅長變幻之術的妖獸,墨小然和二水的樣子,就是他變出來的。
道:“我去幫忙。”
容戩出門,把癱在地上的蠻人精兵扶起,老妖獸先用定術,將他們定在原地,再利用變幻之術,把他們的臉變成沒有中迷香的模樣,如果不走近,看不出異樣。
二水也動手把倒在屋裏的四個蠻人精品拖到牆角。
這樣做,雖然未必能瞞過前來換崗的精兵,但忽悠一下路過的巡邏兵還是可以的,撐得一時算一時,硬碰硬的硬拚,一個時辰總好過一個時辰。
李安安雖然不能動,卻能看,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心髒怦怦亂跳。
用意識向墨小然道:“你瘋了?你會害死容戩。”
蠻人無比強悍,燕國費了多少心力,都不能剿滅蠻人。而這裏是蠻人的大本營,有數萬的蠻人精兵,和他們硬碰硬在打,就算再厲害,被他們人海戰術地猛攻,也會耗盡體力,體力耗盡的時候,就是死的時候。
墨小然對李安安不理不睬,召喚出神農鼎,再催出紫魅幽蓮,取出水晶櫃裏的七色草,丟進紫焰。
二水緊張地攥了兩手汗,站在窗邊,緊緊地盯著屋外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應戰。
而容戩卻毫不在意地抱著手臂,斜靠在門邊牆壁上,閑然地看著墨小然專心煉丹的模樣,仿佛沒有隨時暴發的血戰。
李安安見墨小然不理她,氣得恨不得在眼裏噴出兩團火,把墨小然這禍精燒死,再看容戩,一如既往的清俊,但留駐在墨小然身上的目光,卻是平時從來看不見的柔軟。
他是軍旅中人,長年征戰,一身的鐵血男兒的強硬霸氣,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能把最硬的心捂軟。
李安安明知道這份柔情不是對她,卻怔怔看得移不開眼。
她喜歡他,第一次看見他,就喜歡他。
記得當年,風和日麗,可是她卻因為把小皇子打傷而被父親禁足,喜歡到處野的她,這樣的禁足,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騰,於是偷偷地爬牆逃跑。
平時家裏守備森嚴,根本不可能爬得上牆,但那天是在外征戰多年的九王終於回京的日子,所有人都去了迎接九王,就連普陀山莊的人,能跑的,也都跑去一睹這位殺場上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