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眨眼功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心疼地一聲輕歎,真是累壞了。
翻身下榻,打來熱水,細細地為她清理去身上汗漬和汙濁。
墨小然身上清清爽爽,舒服的眉目舒展,睡得越加的沉了。
容戩去後頭簡單地沐了個浴,才重新回到榻上,把墨小然重新攬進懷裏,安心睡去。
墨小然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隻覺得神清氣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見容戩閑然地屈著一條腿靠坐在床邊,正拿了卷冊子在看,身上隻穿著一件黑色的錦緞薄袍,襟口敞著,露出一片碩實的胸膛。
眼角餘光見她醒來,把書卷往旁邊一丟,覆身下來,吻上她。
墨小然身上的酸痛還在,被他吻住,呼吸便是一窒,下意識地推他,“該起床了,別鬧。”
他一揚眉,手掌反而滑進她的衣裳。
墨小然的臉熱了起來,轉眼間紅過了耳根。
他低笑出聲,把她拉了起來,讓她伏在胸前,細看著她的臉,越看越舍不得。
將她攬住,用力一抱,真想把他整個納進自己的身子,他到哪兒,就把她帶到哪兒。
直到她痛得微蹙了眉頭,才暗歎了口氣,鬆手放她下床。
墨小然飛快地拉過衣裳穿上,回頭見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回避,臉上越加的滾燙。
不敢再看他,飛快地去後間洗漱,重新回到屋裏時,屋裏不見容戩的身影,不知他去了哪裏。
出了木屋,見廚房裏飄出粥香。
接著看見容戩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托盤上放著一鍋子粥,還有幾個蒸熱的饅頭。
墨小然眉角不由地浮上笑意。
她能記起的事雖然不多,卻知道容戩是不會做飯的人,可是自從她中了那次毒,他裏裏外外什麼都做,等穆老爺子的那二十來天,卻熬了一手好粥。
容戩端了托盤進屋,“將就吃些。”
墨小然咬著饅頭,吃著白粥。
他沒有她的好廚藝,但墨小然卻覺得這白饅頭加這白粥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容戩看著墨小然吃得香甜的模樣,眼底攢出一抹溫柔淺笑。
墨小然忽地抓住他的手,看向他的掌心,那條黑線已經退隱得完全看不見,她真的能幫他泄毒。
容戩反握住她的小手,“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雖然莫言說,墨小然是至陰至寒的體質,可以承受他的邪毒,但他仍然有些不放心。
墨小然輕搖了搖頭,身子除了殘留的酸痛,確實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容戩審視著她的臉色,她平時臉色蒼白,少些血色,這時卻泛著淡淡紅,嬌豔得如同秋色海棠。
“一會兒,我們找莫言看看,如果真沒什麼,我送你回鳳血族。”
墨小然忙道:“不用了,我很好。”
她臉皮再厚,也不能把這種事,公然拿到莫言麵前去說。
再說,她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