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等於告訴別人,他和她昨晚的戰況如何激烈。
該死的混蛋。
墨小然暗罵了一聲,強裝淡定,道:“進來。”
“墨姑娘,早膳備好了。”詩梅走到床邊,紮起床前的床幔。
墨小然不自在地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擱,但躲是不躲不掉的,隻得去了膳堂。
容戩早已在桌邊等候,見她進來,眼裏是掩不住的歡愉。
墨小然粉麵微紅,越加鎖緊了眉頭,坐到桌邊。
容戩揚手示意詩梅出去,親自為墨小然裝了碗白果粥遞於她,“這是你最喜歡吃白果粥。”
墨小然避開他的視線,埋頭用膳,對他不斷夾到她碗中的菜感到無奈,“你別總顧著我,自己多吃些。”
容戩聽她語氣和善,心情越加的好,吃了一屜包子,便又忙著給她布菜。
墨小然偷偷看著他的手腕,想到昨晚的事,臉上瞬間紅過了耳根,火辣辣的燙。
容戩見她眼角看著自己的手腕,低頭沉思,突然麵紅耳赤,想必是想到了昨天的事,跟著想到昨天她美好的味道,小腹處一熱,隱隱的萌動又開始滋長。
墨小然突然見他手腕處出現一點血紅,心裏“咯噔”一下,抬起頭,果見他眼裏跳躍著異樣的火苗。
放下手中的碗,抓住他的大手。
容戩深邃的眸子瞬間一亮,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入懷中。
墨小然知他誤會,沉下臉,低喝一聲,“別動。”
容戩見她垮下了臉,怕她生氣,忙放開手,老老實實在任她坐回原位。
墨小然扳平他的腕,任他將她的小手握住,那條嗜血的血線仍在慢慢上走。
取出銀針,從他手腕處沿著血線刺入。
那針是空心針,刺進血線後,便有血液順著針洞流出,墨小然用事先備好的小玉瓶接了一小瓶血液,收進懷裏,抽出銀針。
墨小然現有的醫術和解毒遠不如莫言,但容戩身上的邪毒連莫言都束手無策。
容戩早已經對身上的邪毒看淡,突然見墨小然抽取他體內毒血,定然有她的道理,靜靜看著,什麼也不問。
他的反應讓墨小然覺得意外,但容戩不問,她也不答。
畢竟她的想法隻是推測,到底是不是這樣,還需要實際考證。
忠叔小跑過來,見墨小然在容戩身邊,叫了聲‘少爺’,就不再說話。
墨小然知道忠叔有話和容戩說,而這話不方便她聽,識趣地起身,道:“我去逛逛園子。”
容戩輕道:“好,我一會兒去找你。”忠叔是極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有緊急事件,是不會在這種討人嫌的時候來找他。
墨小然走開,忠叔壓低聲音道:“太後請少爺進宮。”
熙珍在容戩這裏受了一肚子氣,不去找太後告狀,才叫不正常。
容戩冷哼了一聲,起身道:“走吧。”
熙珍搞事搞到他九王府,就算她不去太後跟前告狀,他也得去敲打敲打朱家,讓朱家把伸出來的爪子縮回去,否則就別怪他把他們的爪子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