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吳國的人。
再說,他容戩幾時在乎過燕皇的猜忌?
燕皇喜歡怎麼猜,就怎麼猜,他才懶得管。
熙珍雖然沒指望靠著剛才的那席話,就讓他同意,但看著他眼裏的不屑,仍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說容戩雖然張揚霸道,但對太後卻是極好的,可是他居然不屑和太後拉近關係。
容戩是塊難啃的骨頭,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碰了一鼻子灰,卻不肯就這麼放棄,接著道:“我知道,這些年,各方勢力都在拚命地往你府裏塞人,我想你也一定很煩了。如果你和我成了親,這樣的事再也不會有。”
“你進了我的府,難道不正是他們往我府裏塞人成功?”容戩眼裏譏誚之意又濃了幾分。
“我和他們不同,我長在吳國,和大燕的各勢力沒有什麼關係,唯一親近的隻是姨母罷了。而且,我可以保證,就算姨母想從我嘴裏知道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告訴她。”
容戩嘴角抽出一抹鄙視的冷笑,“打住,本王不吃這套。既然你找上門,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裏是燕國,卻不表示,你在吳國幹的那些人,這裏沒有人知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熙珍臉色變了。
“本王不喜歡打啞迷,既然你要裝傻問話,本王不介意幫你回憶一次。”容戩冷冷地瞥視著她,“你從小到大愛了一個不能愛的人,那個和你同姓,是同血脈的堂兄,他叫吳邪,是吳國的皇子。堂兄妹不能通婚,按理你該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但你越是不能嫁他,卻越是瘋魔。”
熙珍的臉瞬間白了,“你胡說八道。”
容戩冷哼了一聲,懶得爭辯,接著道:“吳邪這些年,心思全用在了爭權奪利上,沒有娶妻,這讓不能嫁他的你無比欣慰。可是,這樣的欣慰在他去了蒙雷後被打破。因為,他在蒙雷喜歡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是墨小然。”
“你得不到吳邪,就希望吳邪一輩子不會愛上任何女人,所以得知吳邪愛上墨小然以後,就恨上了墨小然。由於嫉妒,你把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給暴露了出來。吳皇自然容不下這麼大的醜聞。如果,你隻是尋常公主,賜你一杯毒酒,也就算完事。可是你娘是聯姻嫁去的吳國,她是大燕太後的親妹妹,毒殺你,涉及二國的和平,所以吳國不敢輕易滅了你。你出了這麼一樁醜事,你母親自然沒臉再在吳國呆下去,於是請求回國探親,說是探親,實際上回來,就不打算再回去。”
“吳皇本來對你的事頭疼,你娘肯帶著你離開吳國,自然正中下懷,於是下令封口,把你勾引堂兄吳邪的事徹底埋藏,可是這種事,哪能真正埋得住?該知道的人終究都會知道。”
熙珍臉上紅了白,白了黑,終於忍不下去,吼道:“你血口噴人。”
“本王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清楚。我對你的風流爛賬沒興趣,但你想殺墨小然出氣,打錯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