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她親手煎藥,再送去給容戩。
但今晚,她忙著梳妝打扮,藥不是她親手煎的。
以前他每次喝完藥,會昏睡一會兒,可是今天他完全沒有昏睡的意思。
墨小然突然間覺得容戩今天情況不對,和平時服藥後的反應完全不同。
不由地向藥童問道:“今天王爺的藥是誰煎的?”
藥童道:“是嶽姑娘。”
墨小然想到嶽小菁今天的舉動。
臉頓時沉了下去,這事有詐。
“把王爺喝過的藥碗拿來。”
藥童把藥碗拿來。
這藥碗是容戩專用的藥碗,每天盛藥,時間長了,也就留下了淡淡的藥味。
墨小然接過藥童遞過的藥碗,卻發現飄散出來的藥味有些不同,問:“莫大夫可是給九王換了藥?”
藥童搖搖頭,“不曾換藥。”
墨小然又再仔細聞了聞,仍覺有些不同,她的耳鼻都靈敏於常人,這也是穆老爺讓她學習藥理的原因。
藥渣已經被處理掉,但裝過藥渣的藥筐裏還殘留著少許沒有倒幹淨的殘渣。
墨小然把那些殘留物仔細地挑下,用小碗裝好,連同備用的湯藥一起帶走。
回到房裏,在小碗裏裝了溫水,用火在碗底細烤,將殘留的藥質提煉出來。
然後用特製的銀針,放進水中,銀針不見有任何變化。
她小飲了一口,細細嚐試,和平常的用藥隻是有極細小的差異。
無毒,隻是催C情。
墨小然氣得牙癢。
詩梅急匆匆地進來,神色慌亂。
一見墨小然,小跑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昨晚有人自盡。”
墨小然打了個冷戰,睜大眼看向詩梅,九王府中下人間關係十分融洽,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誰?”
“嶽小菁。”
“什麼?”墨小然驚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意從背脊爬起。
她昨晚才給容戩侍寢,這會兒竟自殺了?
“死了?”
“已經救下來了,不過現在情緒很不好。”
“這事可有聲張?”
“不曾聲張,正等著您前去處理。”
“幹嘛要我處理?”
“你現在是府裏的女主人。”
墨小然抿緊了唇,心道:“我已經把你們王爺休了,我不是這府裏的女主人。”
她心裏這麼想,但嘴裏卻問道:“九王呢?”
“聽說九王剛睡著,沒敢驚動他。”
墨小然道:“讓人先把嶽小菁看好了,別再出事。”
說完,並不去嶽小菁的住去,而是回到藥房,重煎了藥,端去容戩的房間。
到了門口,停了下來,不知是該進好,還是不該進。
她怕看見容戩,忍不下氣,把這才煎的藥潑過去。
正巧阿福出來,見到墨小然忙見了禮,要引著墨小然進去。
墨小然杵在門口不動,問道:“九王可有起身?”
“少爺剛睡不久。”阿福奇怪,平時墨小然進屋,從不問容戩是否睡著。